那是一個棕紅發的男人,下巴余留了些胡茬,表情淡淡的,“一份激辣咖喱。”
“早就準備好了。”老板甚至沒有前置動作,很順手地就把一盤咖喱端到他面前,“我就猜你這個點就該到了。”
男人笑了下,但氣質還是有些呆板,“謝謝。”
螢里奈繼續吃著,勺子磕碰發出細微聲響,他似乎注意到了旁邊還坐個人,轉過頭,眼神有些迷茫。
“我在這里。”螢里奈的心情頓時不美妙了。
織田作之助低下頭,這才看到一個人影,對上那雙水紫色眼眸,小女孩臉頰氣鼓鼓的。
“抱歉。”即便對方只是個小孩子,但他絲毫沒有敷衍,而是認真為自己的忽視道歉。
真誠是永遠都必殺技,他這樣坦蕩,螢里奈頓時被哽住了,“沒關系。”
沉默。
兩秒后,兩個人有默契般開始各顧各的。
地址寫得清晰,但這片區域過于貧窮,甚至門牌號都殘缺不全,螢里奈很難從一眾破舊的房屋內精準找到目的地,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讓她如無頭蒼蠅般饒了很多路,最后走到這里。
但對方肯定就住在這附近要不打聽打聽
糾結了一下,螢里奈思考著試探性開口了,“叔叔,你住在這附近嗎”
是問他嗎織田作聽到聲音低下頭,小女孩睜著純真的大眼睛,禮貌問道。
“啊,是的。”他回答。
有戲螢里奈頓時眼眸亮了亮,“那我可以向你打聽個人嗎”
這樣小的孩子沒人會拒絕,織田作之助點點頭。
螢里奈滿懷期待開口了,“你知道織田作之助這個人嗎他住在哪里呀”
“”
織田作之助遲鈍地想,這片區域還有另外一個跟他同名的人嗎是自己孤陋寡聞了嗎
“是什么樣的人呢在做什么”以防萬一,男人謹慎地問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嗎”
對陌生人說明也沒什么,螢里奈將事實稍微潤色了番“他是我哥哥的上司,但是卻對我哥哥非常刻薄刁難,我是來找他理論的。”其實是教訓,但這種話怎么說出口。
“上司”織田作之助怎么思慮都想不明白,這片別說重名了,連姓氏都只有他一個姓“織田”的,但自己也不是什么人的上司,而是港口黑手黨底層的小嘍啰般的存在。
“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呢”他非常貼心地幫小女孩思考,開口問道,而后似乎是覺得讓這樣一個看起來幼小柔弱的小孩子獨自去找個不知名的大人并不安全,他又開口問,“有具體地址嗎我可以跟你一起找。”
“有。”螢里奈說著低頭將挎包里的紙條遞過去,眼神期待著。
織田作之助接下,仔細瀏覽上面的文字,而后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熟悉的地址。這好像就是他家吧
沉默。
頂著幼女閃亮亮的眼睛,織田作之助遲疑開口了,“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問這個做什么螢里奈有些不明白,但她眨眨眼,還是回答了,“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