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貞子出現在她身后是有理由的,白衣厲鬼拿起了被放置在螢里奈睡覺時放在耳畔的挎包,“她”打開它,將那個木盒輕輕拿出。
螢里奈這才想起來,對了,兩面宿儺的手指還沒還給五條悟呢
她眼睛微亮,感覺自己又找到了希望。見面的理由又有了她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
于是她趕緊拿過貞子手上的木盒,“這個不能動。”
小女孩視若珍寶地抱著木盒,一臉正色道,“這是別人的,我得還給他。”
貞子周身圍繞的黑色霧氣好似頃刻間加深了些,“那個男人”“她”問。
螢里奈完全沒有察覺到異常,還重重點頭。
安靜,兩秒后,漩渦重現,特級詛咒緩緩退回,一句話沒說就消失在螢里奈的視野里。
真是奇怪的咒靈螢里奈有些不明白想道。
她將木盒放到一旁,重新回道鋪蓋里,閉上眼睡覺。
時間逐漸越走越晚,直到烏云完全遮蔽住月亮,貞子緩緩出現在一片黑暗里。“她”站在螢里奈的旁邊,目光貪婪得注視著她的睡顏,思念而眷戀,而又在視線觸碰到一旁的木盒時一瞬變得陰鷙。
“她”頓時想起五條悟笑容輕浮的模樣,那張礙眼的臉,但“她”卻無法在他手上保護她,“她”抵不過他。
黑色如海藻的發好似反映著主人情緒般瘋長著,躁動不安著,貞子死死盯住,裝了特級咒物兩面宿儺的手指的木盒,它散發著對于詛咒來說濃郁的芳香,令人無法抗拒。
“她”需要變強,貞子想。
輕盈的發絲終于緩緩平靜下來,特級詛咒那雙空洞洞的眼睛望著小女孩的側臉,最終下了決定。
“她”必須要變得無人能及,“她”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物威脅到她“她”再也不會失去她。
那些早已伴隨歲月而逝去的記憶再次侵襲,被她咽下的痛苦重新撞進“她”的身軀。
“螢里奈,螢里奈”“她”無聲呼喚著她的名字,漆黑一片的眼神竟透露了不屬于詛咒的情緒,那樣悲傷與怨恨,黑氣翻滾著要燃燒“她”。
“她”打開了木盒,將封印一層一層剝離,露出本體枯皺的手指,那手指丑陋扭曲,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她”吞下了它。
而另一側,站在天臺上的白發青年在風中沉思。
不遠處的伊地知看著他隱隱覺得有些胃痛,五條先生這又是抽了出了什么問題他在心中立刻改口。
直到手機鈴聲劃破沉默的夜,五條悟掏出手機一看,滑動接聽。
“喂你在橫濱呆了這么久也該回來了吧”夏油杰說,“你是去執行任務的還是去度假的閑了太久你的任務都分配到我這里來了,趕緊回來。”
五條悟頓了頓,緩緩開口了“杰”
他的聲音一改從前的歡脫雀躍,而是無比沉肅“原來你還活著啊”
“”
這算什么話。
夏油杰握著手機微笑,渾身散發著低氣壓“悟,你是不是想死了”
就在螢里奈以為認爹計劃的曲線救國失敗之后,現實又向她展現了未來的曙光。
翌日清晨,她慣例來到廢品回收站。
來這里這么多次,她甚至把這摸得比自己的集裝箱還熟,齋藤老頭在前幾次早就撂挑子不干讓她自己上手。
親手稱量好紙殼準備離開后,一直躺在搖椅上帶著老花鏡看報紙的齋藤叫住了她“等等。”
螢里奈轉過頭,表情不解“怎么了”
“昨天任務的主顧要我替他傳話。”他悠悠道,“上午十點,甜品店見。”
他并沒有說甜品店的具體地址,但螢里奈腦子里卻瞬間蹦出來一個地方前天晚上她與五條悟意外相遇的那家西點店。
有戲
螢里奈的小心臟已經歡呼起來了,但是她還是抑制住了心里的雀躍,雖然這些日子與齋藤合作愉快,但她也不是完全的傻白甜,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目的毫無保留地暴露,于是假作矜持,平靜自然點頭道“我知道了。”
內心歡呼。
幸福美好的未來,我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