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式對于咒術師來說就相當于“姓名”一樣的存在,但與之不同的是,姓名可以重名,術式卻不會。就像御三家代代都難以相傳,時隔百年可能才出現的繼承,非血緣關系的情況下,兩個人擁有同一個術式的概率幾乎可以斷定為零。
“而且我也沒說是你的嘛。”五條悟說。
夏油杰不太想聽他的屁話,“你說的明明就是我的名字。”
“但是漫畫里不是會經常出現那種橋段嗎你是你,但又不是你。”五條悟摩挲著下巴,與夏油杰視線相接。
夏油杰頓時想到什么。
頗有默契的二人異口同聲“平行世界。”
“但這是不是有點玄幻了”丸子頭青年猶豫地想,他還是比較尊重科學的。
“但也只有這種可能了吧”五條悟說,“除非螢里奈在騙我們。”
夏油杰腦海里頓時現出剛才小女孩竭力壓制但卻透出蒼涼的眼神。
那還是不科學一下吧。
另一側,走到門外的墻壁下的螢里奈往后看。
沒人追上來。
自己剛剛的演技應該還好吧
她連忙松了口氣,想到夏油杰就表情瞬間崩潰。
為什么夏油杰沒死啊
現在難道不是已經超過“百鬼夜行”的時間線了嗎夏油杰不應該早就被五條悟親手殺死了嗎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還是以教師的狀態。這個世界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對
等等,好像的確不太對。
悲傷的螢里奈猛然回憶起什么。
在齋藤口中早已“金盆洗手”的伏黑甚爾,仍舊活的好好的惠媽這個世界早已偏離,她早該發現這些偏差了,為什么沒有放在心上
怎么會這樣,自己難道穿錯了世界線嗎
她越想越悲痛,整個欲哭無淚。
這不就是意味著自己所有的“未卜先知”全都作廢了嗎
“哎,小孩子”
正當螢里奈沉浸于自責的低氣壓中淚流滿面之時,一個溫和帶著疑問的聲音響起。
她抬起頭,對上飽和度很低的淺色眼睛,是剔透的孔雀藍色。
白色的高服,她幾乎在一瞬間就認出了來人。
乙骨憂太,俗稱骨子哥。
照理說這個時間段他早應該已經與“里香”和解,性格也和之前大有不同,但現在少年仍是一副靦腆的模樣,他身旁站著頭發有些炸的同齡人,高領遮住了下半張臉。
狗卷棘。
熟知劇情的螢里奈不用思考就給二人一一對上了號。
“小妹妹怎么會在這里誰帶你來的,迷路了嗎”乙骨憂太輕輕蹲下身,語氣安撫地問道。他微微蹙眉,注意到面前幼女眼眶中微閃的淚意。
狗卷棘也微微彎下腰,注視著小女孩。
初春的季節天氣逐漸回溫,但仍是微冷的,她穿著單薄的白衫,披著松垮不合身的外套,鼻尖紅撲撲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情況有變,螢里奈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而她的這種遲疑在兩個少年眼里就像是受了欺負卻不敢說話的委屈,小女孩臉頰泛著嬰兒肥,紫水晶般的瞳仁清澈明亮,乙骨憂太和狗卷棘的心立刻就軟化了。
“有誰欺負你了嗎可以告訴大哥哥,大哥哥幫你欺負回去好不好”乙骨憂太笨拙地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