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是那樣明亮,高懸在天空之上映照著一切。有一陣風吹過樹葉簌簌作響,伏黑甚爾百無聊賴地站在長廊上。
他對螢里奈的談話并不在意,沒有刻意偷聽,而是望著不遠處栽種在池塘邊的古樹上一片微微搖晃的葉尖。
這熟悉的一切讓他聯想到還在禪院家的時候。
直到后方傳來不一樣的聲響,小女孩的腳步聲很輕,他卻敏銳地察覺。
男人轉過頭去,看到那雙在月光下顏色更淺的紫色雙瞳。
“談好了”他問道,雖然并沒有對結果抱有期望。
螢里奈挎著挎包,點點頭“談好了走吧”
這狀態輕松自在,絲毫沒有受到挫折的模樣,伏黑甚爾略微意外地調了下眉,“挺能干的嘛。”卻沒有多問。
他只是轉身,要與她一起離開。
螢里奈松了口氣。
還好他沒有多問,自己可不想跟他解釋怎么又成了一個“孩子”的媽,話說這個異能力怎么這么變態,干部a以前也是這樣的嗎給別人當媽
她召喚出蠕蟲眼球版,兩個漩渦飛出來兩只眼球,一只歡喜雀躍地撲向她往她身上亂蹭,另一只被男人無情的大手攔截下,并在他威脅的眼神下逐漸膨脹到與他匹配的大小。
伏黑甚爾站到蠕蟲眼球版二號身上“走吧。”
螢里奈感受到蠕蟲帶淚的控訴,卻心虛地選擇了無視。
骨翼伸展帶人移動,出了加茂家,二人便分道揚鑣了。
螢里奈悄悄溜回高專,夜已深,她躺在床上很快睡過去。
樓上的燈滅了。
夏油杰站在下面,久久抬頭注視著,而后無奈地嘆口氣。
“所以你晚上不睡在看什么”
丸子頭青年旁邊突然出現的白發眼罩青年順著他視線望過去,只看到一片漆黑,“那好像是螢里奈的房間吧你知道你現在就像一個關愛女兒過度的變態父親嗎,杰”
他搖搖頭,頗為惋惜地嘆口氣,“男人啊。”
“悟,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夏油杰微笑著,但并沒有將自己所見告訴摯友。
螢里奈自認為潛入潛出的技法高超,實則早就被夜蛾正道發現并告知了“家長”,于是他守在這里就是為了確認小女孩的安危。
但顯然,螢里奈并沒有受什么傷,她的狀態很好。
夏油杰語氣平常地問道,“任務完成了”
“對啊。”五條悟伸了個懶腰,“現在已經凌晨了吧我可真是努力工作的典范啊但是想想自己還是個打工的就有點不爽呢,要不把上面人全部干掉吧”
他話題跳的很快,但夏油杰卻態度自然地忽略了他這些屁話“覺得累就趕緊回去睡覺吧,我明天還有工作,沒時間陪你閑聊。”
“哎好冷漠哦人家傷心啦”五條悟可以用的女子高中生撒嬌強調,夏油杰已經免疫到可以視若無睹了,畢竟這個賤他從幾年前就開始犯了。
青年離開的背影利落,五條悟站在原地無奈地攤攤手,“真是無情。”
“喂,杰,等一下”他跨步跟上去,畢竟二人在同一棟宿舍,回去的路也是相同的。
青年們的身軀寬闊,二人于是在月光下并肩而行,明明已經長大很多年了,此刻卻如同少年時期的每個平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