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專時第一個提出忤逆星漿體同化的你沒資格說我吧”夏油杰回道。
五條悟嘴角拉大。
本來就忌憚著不受控的一人,如今再加上個脫離控制的危險分子,上面那群人估計要氣急敗壞了吧。
金井已然一副頭疼的模樣,面色絕望,恍惚好像能看到未來不久的世界末日,跳槽的計劃在胸口逐漸生成。
要不要今天就辭職呢
要不今天就辭職吧
五條悟還想張口說些什么,卻被后方一道稚嫩的童音打斷。
“我去。”
辦公室內的三人聞聲齊齊轉過頭,雙辮的幼女站在門外,剛才的對話不知聽見了多少。
螢里奈走進去,抬頭對滿眼淚水感動至極的可憐社畜金井道,“你去跟他們說,我會去的。”
夏油杰一般不會反駁螢里奈的意愿,但這次卻忍不住微微焦急皺了下眉“螢里奈”
“我知道他們要做什么。”螢里奈轉過頭與“父親”對上視線。
“不只是為了兩面宿儺的手指和咒術界祓除咒靈的責任,他們可沒有這種東西。”她眸光平和,只是淡淡陳述,“派我過去的目的,一是為了試探你們和我的態度,一就是利用我在橫濱開啟滲入統治的初步吧”
在橫濱居住多日,她自然對這片區域有不少了解。
橫濱是整個國土最特別的區域,雖然都市繁華,人口密集,可這片土地上誕生的詛咒卻遠遠低于同等狀況下的其他地方。在知曉內情、不愿與詛咒相伴的人眼中,被稱之為“伊甸園”也不為過。
而咒靈稀少的同時也代表著以“咒術”的特殊展開權利統治的咒術界來說,這是一片他們無法掌控無法滲入的地方。
自古以來一直在法律之外,被特殊對待的咒術家族們無法忍受這片奇跡之地的存在,他們一直絞盡腦汁想籠罩其中。
而現在正是機會來臨之時。
如果只是少量咒靈,那么本土的異能力者就可以解決雖然要耗費比咒術師多出近乎雙倍的能量,卻也不需要求助外界。但宿儺手指會吸引激發甚至催化詛咒的誕生成長,這次報告顯示這樣的集中點不只是一處,而是多處,事態已然到了橫濱本土能力者無法解決、不得不向咒術界求助的事態,他們怎么可能會生生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當然,螢里奈也可以動用璃乃的身份牌去
解決這次任務,讓“螢里奈”與咒術界高層矛盾無比合理的安靜平息。
但她卻另有打算。
她并不覺得當這個棋子有什么壞處。
而且誰說她才是棋子呢
已經悄然掌控咒術界話語權,如果愿意幾乎可以將它變做自己一言堂的螢里奈幾乎是有恃無恐。
夏油杰難掩擔憂,卻不知道怎樣勸說。
幼女一直對他百般抗拒,別說會聽他的話了,他甚至怕她會為了專門想和自己作對去違心逞強。即便她一口道出了那群老橘子的打算,他依舊無法安下心來。
他猶豫張口“但是”
“沒關系的。”螢里奈抬頭,對上青年與自己色調一般的雙瞳。
可不能讓夏油杰阻止她的計劃她內心遲疑地想著,要不哄一下
清晨日光淺淡自窗灑在幼女的面龐之上,將辮子允上一層淡淡的光邊,夏油杰能看到她臉頰上細小的絨毛。
她看向他的神色依舊說不上友好,稍稍抿著唇,瞳仁內似乎有什么在被觸動,可能是一直以來他友好態度,也可能是適才他強硬庇護的姿態,總之,她有些僵硬地,又像是做起嘗試的說“我一個人能做到,我很強。”
頓了頓,猶豫悄然瞧他一眼又飛速轉移,“我不會有事的。”
金井匯報消息走出辦公室后,螢里奈也很快離開。
五條悟頗為嫌棄地看了眼自己從剛才就滿面春風一副好事找來的摯友,“杰,你的臉不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