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昕昕也學著他的樣子坐下休息,好奇地問“堂弟早課”
沈問星“對,我堂弟沈問樞是一名道士,有道士證的正經道士。”
他微微抬頭,眼神發亮,“他從小在這方面就有天賦,除了道家的功課,也會練一練技擊。我沒事會跟著他一起跑跑步打打拳什么的”
沈問星滔滔不絕說起他的堂弟沈問樞,一部分不太認識他的觀眾對他這行為大感驚訝,但他的粉絲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來了來了,慣例的吹堂弟環節。
我們家星星別的都好,就是見縫插針吹堂弟的頻率有點高。許愿星們先給大家作揖了。
別說沈問星的老粉,就是新粉絲,只要粉他超過一周,也都很清楚他有多喜歡吹堂弟。
他這習慣被他經紀人說了很多次,到現在還是沒有改掉,公司沒辦法,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給他人設里補了個弟控的標簽。
他的粉絲戲稱他們家星星別的人設可能崩塌,唯有弟控這一條絕不可能崩。
沈問星也不負他弟控這個標簽,被梁繼挑起話頭以后,就源源不斷地吹起他堂弟沈問樞有多么天才、多么刻苦、多么自律,早把
嘲諷薛今是的念頭忘到了腦后。
他甚至還和嘉賓們暗示了一下,上一期節目沿途風景劇組出事的時候,他的堂弟沈問樞也是參與了救援的。
他堂弟沈問樞那可是玄術協會這一輩的年輕天才,那實力,全協會上上下下就沒有不夸的
他嚴重懷疑,自己堂弟在這次救援里出了大力氣。
薛今是有聽沒有懂,其他幾位嘉賓聽懂了,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凝固。
沈問星沒得到回應,漸漸沒了聲音,表情跟著一點點變淡。
薛今是低低嗤笑一聲,平靜地偏過了頭。
池輕舟站在上坡路較高的位置,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
他用腳尖點了點影子,邢霜棧無奈地放出鬼氣來。
“怎么了”
池輕舟用下巴點了點沈問星“沈問樞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
邢霜棧嗯了聲“是玄術協會的人,和你同輩。”
池輕舟略有些恍然。
“難怪聽起來耳熟。如果沒記錯,我是不是在鏡暝山大墓外圍見過他”
邢霜棧嘆了口氣“所以你這時候把我叫出來,就是問別人的事情”
池輕舟笑著瞥了他一眼“說明肅哥在我心里無所不知。”
邢霜棧定定盯著池輕舟看了會兒,低笑一聲。
行,這個糖衣炮彈,他吃了。
“對,你見過他。”邢霜棧捏了捏他的指尖,回答道,“你隨隊來考古的時候,他和他師父就在附近。”
池輕舟順著這話回憶了一下,那好像是他大三時候的事情。
他記得,這個沈問樞人品還不錯。
當時考古隊里有人暫時離隊去解決個人問題,結果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還是沈問樞護送回來的。
那個學生后來忘記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但還隱約記得有人救過他。
池輕舟頓了頓。
他那段時間的記憶也很模糊。
是因為三年前的計劃嗎
邢霜棧沒有回答,用手指貼了貼他的面頰,眼中閃著他看不懂的光。
“別發呆太久,你還在拍攝。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