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輕舟拍了下邢霜棧的肩,讓他放下自己,打算和洛聽一起過去看看。
邢霜棧唇角依舊噙著笑,語氣卻意味深長“我就這么見不得人”
池輕舟回過頭,注意到邢霜棧深沉的目光,立刻乖巧地用臉頰蹭了蹭他,一只手搭上他的眼睛,靠在他耳邊含糊地說“肅哥最好了。”
池輕舟靠的實在是太近了,吐字時呼出的熱氣全吹在邢霜棧的耳廓上。
那只擋住他眼睛的手更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樣,在他視野暗下來的瞬間輕易放大了所有感知。
邢霜棧眼神更深了。
他輕輕拉下池輕舟的手,視線在池輕舟挑起的唇角上徘徊片刻,低低笑了聲。
“小壞蛋。”
池輕舟彎了彎眼睛,趁邢霜棧不防,飛快咬了他耳垂一口。
邢霜棧渾身肌肉都僵住了。
池輕舟卻露出一個得逞了的表情,迅速從他懷中掙脫,大步走向洛聽。
“阿聽阿聽,我們快過去吧”
邢霜棧抬眼看向池輕舟的背影,又笑了聲,沒有動。
洛聽在一邊看了全程,不由沖邢霜棧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他拉起池輕舟,轉身就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邢霜棧沒理會。
他又站了片刻,才不疾不徐走到池輕舟身后,融入被燈光拉的很長的影子里。
世界整個暗下來。
邢霜棧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耳垂。
很好,上一次是喉結,這一次是耳垂。
動了嘴又不肯負責,他記住了。
總有讓小壞蛋知道好壞的那一天。
池輕舟和洛聽走到更衣室附近,薛今是已經和羅淮玉僵持了好一陣子。
更衣室沒有開燈,薛今是坐在長椅上,實在沒力氣站起來。
他剛才被羅家三個人嚇得夠嗆,這會兒反而能硬頂著羅淮玉的打量死活不松口,很有些破罐子破摔后的一切看淡感。
他重復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你別問了,我什么都不想說。”
羅淮玉帶著家人站在門口,月光下他面色青白,表情有些難看。
池輕舟停下腳步,左右看了看,不太理解地詢問“薛老師,阿玉,你們在說什么”
羅淮玉張口要回答,薛今是眼睛先亮了。
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驚喜道“池老師”
池輕舟聞聲望過去。
薛今是直接問“我們現在不回別墅嗎胡導他們應該還在等我們。”
池輕舟“等一下再回。”
薛今是哦了一聲。
池輕舟見他沒什么要說的了,剛要轉頭去和羅淮玉說話,他卻突然出聲。
“那什么”他有些別扭地低了低頭,聲音越來越小,“剛才就,謝謝。”
他
說到最后,聲音小得像是在哼哼。
也虧池輕舟五感足夠強,才將他這句道謝聽清楚了。
池輕舟沖他笑了笑“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