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給他們都種上了詛咒。他喃喃道,但到現在,我種下的詛咒都沒有被觸發。
邢霜棧道我的鬼氣也并未被觸動。
以他們兩個的實力,能夠壓制詛咒和鬼氣的,確實得達到正神那個級別了。
那個野神的力量的確不比正神差。
兩人說話間,沈問樞似乎回答完了警方的問題。
池輕舟余光瞥到他指了指萬應公廟,幾位刑警低聲交流片刻,走出來兩人,帶著他往廟里走去。
道協的幾名道士跟了上去。
大家都往萬應公廟方向移動,池輕舟也跟著往過走了幾步。
他邊走邊說那個野神以前一直幫青枳遮掩異狀,沈問樞應該看不出什么才對。現在青枳在沈問樞面前暴露那個野神實力被削弱了
邢霜棧沉默了一會兒。
池輕舟走到萬應公廟外,跟著大家向里面張望。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廟里的電燈沒有開,只有一支又一支白色蠟燭火光搖曳。
大量燭火將大廳照得一片明亮,但光線呈現出一種略帶老舊的昏黃色,反倒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沈問樞撓著頭,滿臉都是糾結,乍一看好像很是迷茫。
“這里空了。呃,我是說,這個廟里沒有一只供奉的陰魂哦,我不是搞封建迷信,我的意思是,那幫人他們搞的供奉和催眠布置之類的已經失效了”
在刑警們一言難盡的眼神中,沈問樞努力用更科學的方式去描述他看到的東西。
道協的人也在幫忙補充一些內容,盡量給警方線
索。
池輕舟聽他們說了一會兒,意識到道協這些人和玄協不是一路的。
他們或許不是很清楚青枳的情況,但絕對沒有幫青枳監視沈問樞的意思。
沈問樞選了個好時機。
池輕舟收回視線,腳尖點了點影子肅哥
邢霜棧又停了一會兒才出聲輕舟,你有沒有想過,你之前的所有安排,都能削弱這個野神的力量
池輕舟想了想,認真地說沒有。原來我還做了這樣的安排嗎
邢霜棧笑了一聲。
池輕舟表情更無辜了。
邢霜棧沒有深究,只是道池述宏也在供奉這個野神,你會懷疑他不奇怪。他很會躲,不用點手段恐怕很難找到他的下落。
池輕舟棒讀道哇,原來我是這樣想的嗎。
怎么,輕舟不信我的推測邢霜棧意味不明地又笑了一聲,那你猜猜,一會兒你有機會看到什么特別的東西嗎
池輕舟眨著眼,并不回答。
邢霜棧也沒有說話。
兩人之間安靜下來,萬應公廟里的說話聲就顯得響亮了許多。
沈問樞似乎是苦惱于該怎么和警察解釋,一邊頻頻看道協那位中年道士,一邊手舞足蹈地拼命比劃。
刑警們也很頭疼,幾乎跟著他在大堂里走了一圈,才勉強弄明白廟里各種小布置小裝飾都有什么寓意。
簡單點說,就是立廟的人覺得能用這種方法獲得某種力量,從而改變自己的命運。
警方很是無語。
但他們辦的案子多,也知道確實有些人信這個。
幾位刑警向沈問樞道了謝,又問沈問樞明天有沒有時間去派出所做個詳細的筆錄。
沈問樞趕忙說“沒問題沒問題,這幾天我都在恒明市呢,隨時能配合你們的工作。”
見警察笑著沖他點頭,他有些不好意思,摸著鼻子向后退了一步。
這一步不知道踩中了什么東西,沈問樞腳下一滑,整個猛地向后仰去。
他慘叫一聲,慌亂地揮舞著手臂,在空中亂抓一氣,勉強摸到桌子邊緣,穩住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