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蒂大人那么厲害”諸伏景光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基安蒂與有榮焉地揚眉,好像對方在夸自己一樣。
她說“新人,作為你暫時的隊友,現在我的忠告你必須牢記于心。”
基安蒂停頓一瞬,語氣深沉道“永遠不要質疑阿斯蒂大人的決定。”
諸伏景光很好奇“即便這個原因和今天的一樣荒誕”
沉默已久的科恩回答了他“沒錯。否則,會死。”
琴酒行動小組臨時據點。
諸伏景光跟在基安蒂和科恩身后,走進了這座位于東京郊區的廢舊廠房。
他們因為狙擊地點被安排得較遠,居然是最后一批趕來這里的。
琴酒是孤身一人,估計是第一個到的。
除此之外,還有負責情報的基爾和他帶著的新人水無憐奈,負責后勤以及聯絡工作的君度橙酒,另一個狙擊小組的狙擊手馬丁尼和他帶著的新人諸星大。
中間的頂燈開著,白熾燈的燈光忽明忽暗,看著隨時都有可能罷工。
琴酒穿著熟悉的黑風衣黑禮帽黑皮鞋,手里拎著一把伯萊塔,靠在一個貨箱邊上,貨箱頂部放著那個分外眼熟、制式統一的聯絡器。
在這位行動小組的實際領導人用冰冷的目光審視在場每一個來者時,諸伏景光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琴酒的目光似乎在每個新人身上停留的時間格外長些。
像是一種故意的試探手段,那冰冷的視線像刀割一般,拷問著每一個不清楚狀況的人,一旦露出一丁點慌亂的神色,恐怕立刻就會讓某些人露出馬腳。
讓某些臥底。
這樣的審問手段諸伏景光很熟悉,給予心理上的壓迫,讓臥底的精神時刻長時間處于緊繃的狀態,一旦出現猜疑和自我審視是否已經暴露,就距離死亡只差一線之隔了。
尤其是當審問者是琴酒這位黑衣組織第一殺手時。
諸伏景光心態平穩,仿佛一切與他這個臥底無關,跟著自己的兩位同僚走到了白熾燈下的一角站定。
又和隔壁同是新人的諸星大打了個招呼,兩人互相點頭致意。
這邊兩人還在友好會面,琴酒卻已經伸手按開了聯絡器。
銀發男人對著聯絡器問“阿斯蒂”
“唔,已經集合好了嗎”仍然是那古怪的任性腔調和低沉沙啞的聲音,卻多帶了些昏昏欲睡的疲憊感。
“除了在國外的貝爾摩德,剩余所有人都在了。”琴酒回答道。
“咳咳。”阿斯蒂極為鄭重地清了清嗓子,說“從今天開始,我準備取消行動小組的輪換制度。”
基安蒂驚叫出聲“唉”
琴酒干脆利落地回答“我不同意。”
在角落觀察局勢的諸伏景光一挑眉。
看來傳言中阿斯蒂和琴酒之間已經有了嫌隙這件事,是真的也說不定。
不過阿斯蒂根本沒有和琴酒爭辯的欲望,好像從頭到尾都知道琴酒的反駁最終都會變成妥協,自顧自地說“我認為頻繁的輪換會降低行動小組的效率,所以我會指定人完成輪換任務,時長由我自己來定。”
基安蒂的表情由驚變喜,覺得自己迄今為止作為輪換時間最長的人,極有可能被阿斯蒂大人選中,并且時長不定,如果表現得好,從此遠離琴酒這個工作狂魔簡直不是夢。
這樣想著,下一刻她就被阿斯蒂點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