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完全不行的吧。
世良真純抽抽噎噎地打了個嗝,哭聲強行憋了回去,“哦”
蘇格蘭“”
奇怪的安慰方式增加了。
三人離開倉庫,站在倉庫門口,蘇格蘭正準備打報警電話,寂靜的森林里夾雜在蟲鳴間,居然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落葉被踩出了細碎的聲音。
亂步拍了拍蘇格蘭的脊背,示意他放松,不必緊張。
腳步聲漸漸逼近了,月光下,樹叢的另一邊出現了銀發男人的身影。
亂步回頭指了指黑發少女,吩咐道“帶她回海濱路主干道,之前那個鼠鼠警官在那邊。”
接著他抬步向琴酒的方向走去。
蘇格蘭下意識想要叫住他“亂步不一起回去嗎”
亂步腳下停頓片刻,背對著蘇格蘭揮了揮手“我很快會回去啦。”
亂步在倉庫門口和蘇格蘭分道揚鑣,走到琴酒身邊之后,略微壓低聲音詢問道“留下活口了嗎”
琴酒“嗯”了一聲,走在稍遠于亂步半個身位的前方,給亂步帶路。
他抽出一支雪茄便要點燃,銀色的zier剛剛從口袋里拿出來,還沒點火就被亂步劈手奪走了。
“被夏馬爾傳染了嗎”亂步揮手嚷道“我討厭煙味。”
琴酒哼笑一聲沒有回話,將雪茄收了回去,兩人沉默地在山間小路上走了一會兒。
很快,遠處出現了一個小木屋,木屋的小門開著,門口有個成年男人倒在血泊之中。
這人腰腹中槍,還剩一口氣,嘴里風箱一樣發出嘶鳴的喘息。
他似乎聽到了腳步聲,艱難地挪動著腦袋,看向來人的方向。
額角的血液向下流,一直流淌到眼睛里,眼前一片血紅,讓他分不清方位,只感覺到有人在他身旁停下了腳步。
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的臉,強烈的求生欲就讓他急切地努力向前伸出手,“救救我。”
那只沾滿鮮血的手即將觸碰到亂步的褲腿,琴酒抬腳將那只手狠狠踩到泥土里,得到一聲痛呼。
隔著一米遠的距離,亂步在男人身前蹲了下來,他一手撐著下巴,說“三年前,馬丁尼被秘密帶走,你作為拷問者,應該是很受器重的吧真可憐,現在落到這種地步,有沒有為當初的所作所為后悔啊”
“我找到馬丁尼的時候,他可比你現在的樣子要凄慘得多,你要不要向我描述一下,你是怎么一刀一刀割掉了他脊背上的皮肉,怎么一下一下挑斷了他二十四條筋脈,怎么一錘一錘敲斷了他雙腿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