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在看自己的通訊器,上面傳來了這個紅發少年的全部資料,他將手機遞給了亂步。
“聰明人應該不會那么容易讓自己陷入險境。”亂步看完了資料,說“希望他別做個蠢貨。”
琴酒語氣冰冷道“但愿如此。”
兩人順著山路向下,琴酒走在前面,忽然問道“蘇格蘭還要留在身邊嗎”
這話對今天沙灘上的事情意有所指。
亂步有些煩惱地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只是有點不聽話了。一點點。”
不聽話的下屬會讓亂步覺得心煩,但也只有不聽話的下屬才能真正被亂步劃分到自己的范圍內。
琴酒、君度橙酒、馬丁尼都在此列,基安蒂和科恩勉強能算半個。
亂步伸手比比劃劃。
“不過,你知道的,亂步大人很擅長讓別人聽話啦。”
蘇格蘭最終能在他心里走到什么位置,他會好好地去考驗。
山間的夜風吹散了亂步身上沾染的輕微血腥味,琴酒沉默地帶著哼著小調的亂步在山間小路穿梭。
兩人最終在靜岡的公路邊上分道揚鑣,琴酒看著他回到蘇格蘭邊上,這才轉身離開。
蘇格蘭正帶著世良真純,在警車邊和下午剛見過的綾小路警官交談。
亂步解決了一樁綁架案,抓住了一個當年背刺馬丁尼的叛徒,心情很不錯,他跑向蘇格蘭,邊跑邊喊“蘇格蘭事情解決了吧那封閉解除了嗎今晚能去小吃街嗎”
世良真純看他奔過來,下意識地縮到了綾小路警官身后,不管怎么說這個矛盾感很重的青年在讓她崇拜推理能力的同時,也深深刺痛了少女還不強大的心靈。
蘇格蘭用余光觀察了一下亂步跑過來的地方,只看到了一點銀色的殘影,那位殺手先生溜得很快,看起來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和亂步有很多接觸。
這個別人特指蘇格蘭。
很明顯的欲蓋彌彰。
蘇格蘭收回心神,有些遺憾地告訴亂步“很可惜,當初的封禁令開了三天,即便是抓到了嫌犯,拯救了人質,小吃街也沒辦法立刻開始營業。”
“哈”亂步一臉沮喪“那亂步大人豈不是白費力氣了”
綾小路警官表情十分正直,但眼神中那點幸災樂禍簡直壓不住了,但他不會對幫助警署破獲綁架案的功臣說出什么不禮貌的話來。
“我很抱歉,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亂步頓時有些蔫噠噠的,問“啊沒有小吃街的景區已經喪失靈魂了蘇格蘭,我們回去吧”
“稍等一會兒,筆錄很快就做完。”蘇格蘭下意識摸了摸口袋,發現原本放在里面的棒棒糖不知道什么時候掉出去了。
丟失了安撫亂步的利器,蘇格蘭有點進退兩難。
這時旁邊伸過來一只手,世良真純拿出了一直放在口袋里的金平糖,眨了眨還閃著淚花的綠眼睛,帶著些鼻音問“要來一塊嗎”
“嗯”亂步看到糖果眼睛一亮,接過來很大度地說“看在你這么識相的份上,亂步大人原諒你了。”
世良真純到現在也不明白這個黑發青年的奇怪邏輯,但這不妨礙她很爽朗地笑著說“謝謝你,亂步先生。”
蘇格蘭“”
好奇怪又好和諧的畫面,是他不懂現在年輕人的交流方式了嗎
亂步撕開有些褶皺的包裝,把糖果扔到嘴里。
警笛聲中,亂步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彈出了提示音,他縮到蘇格蘭身后,讓蘇格蘭自己去和那堆警官扯皮。
亂步拿出手機,發現是君度橙酒發來的消息。
織田作亂步,一周后我在米花五角大樓有簽售會,你要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