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受傷了嗎”
亂步從織田作之助身后探頭,一臉不滿地說“他哪里有受傷啊,被嚇到的明明是我吧”
金發青年穿著一身休閑裝,頭上戴著個黑色鴨舌帽,帽檐壓得有些低,額前散亂的發絲也遮擋了一部分面容,能讓外人看得清晰的就只有硬朗的下頷線,血色很淡的薄唇。
“沒關系。”金發青年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說著立刻轉身離開了。
織田作之助注視著青年的背影消失在貨架盡頭的轉角,視線轉回來,落在了剛剛被金發青年下意識扶了一把的手推車上。
他正要伸手探過去,卻被亂步阻止了。
亂步抬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
亂步示意他繼續推車,好似什么也沒發現一般和織田作之助閑聊“差點把零食都壓扁了,我才不想吃碎掉的零食。”
這樣說著,他伸手從推車邊緣拿下了一個十分小巧隱秘的黑色竊聽器。
織田作之助緩聲問“他不會讓你全吃掉的。要不要放回去一點”
“沒關系,蘇格蘭會幫我的。”
亂步將竊聽器舉著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微微閃著紅光的機器看起來帶著些許不詳和窺視,但另一邊操作的人估計心情也并不輕松吧
亂步知道這個人是來做什么的。
蘇格蘭突然和他斷了聯系,zero上層又傳出了蘇格蘭叛逃的消息,這位蘇格蘭的前同事兼幼馴染,應該很擔心蘇格蘭目前的處境吧。
不過多少有些急躁了,明明很快就能再見面的。
“走吧織田作,去結賬了。”說著他把竊聽器扔到了地上,恰好在下一刻被推車滾輪壓碎。
另一邊,金發青年耳邊突然炸起一堆雜音,他捂著耳朵皺眉
,“果然被發現了嗎”
他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把耳麥摘下來收回口袋里。
雖然沒能探聽到額外的情報,但他至少知道了好友的處境,估計短時間內沒有性命之虞,這就足夠了。
金發青年本名降谷零,化名安室透,諸伏景光的警校同窗兼好友,同在黑衣組織執行臥底滲透計劃,也是把關于阿斯蒂的消息傳遞給諸伏景光的人。
三天前,zero上層突然向全員公布了一位成員的全部信息。
諸伏景光,臥底地點為黑衣組織,組織代號蘇格蘭,上線被發現死于東京街頭的一條小巷中,在任務記錄里,上線這次會面是為了與蘇格蘭接頭商議下一步計劃,組織上層找到了咖啡廳里的監控錄像最為證據。
至于兩人為什么會離開咖啡廳去一個沒有監控的小巷里,恐怕除了兩位當事人,沒有其他人清楚了。
然而上線已死,蘇格蘭是上線死亡事件的第一嫌疑人,并且在事發后也并沒有主動聯系過zero組織上層,甚至就此斷了消息,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就此,組織初步判斷蘇格蘭已經有叛逃嫌疑,警醒所有成員小心行事。
關于諸伏景光叛逃的情報,降谷零一個字都不相信,他知曉自己的幼馴染是個什么樣的人,絕對不會真的在臥底生涯里迷失自我,諸伏景光一定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才會選擇完全和其他人斷絕聯系。
諸伏景光在事發后再也沒有聯系過他,降谷零會這樣冒險一試也是實在擔心對方的安全。
“景光很少有這樣不理智的時候至少也要給我報個平安啊”降谷零捏緊了拳頭,恨不得好友現在就出現在自己面前,讓他打一拳泄憤。
恰在此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來三號街的舊廠房,有任務交給你tiisoney
發信人是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