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亂步磨沒了困意,這時候他才叫來服務生,站在盥洗室門口讓亂步點好了喜歡的早餐。
吃完早餐亂步換了一套正裝,兩人才踩著點到達集合地點。
同一時間未到的人居然也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進行到半夜的假面舞會消耗了賓客們過多的精力,這個時候都起不來了。
亂步粗略地打量一圈,果然在人群中發現了那個金發黑皮的青年。
安室透趁著琴酒沒有看向他的方向,悄悄抬手和亂步打了個招呼,等到琴酒因為亂步長久的注視而跟著看過來時,又像沒事人一樣收回手。
看起來和一個正在等待的無辜路人沒什么區別。
演技不錯。
亂步在心里感慨。
不愧是主攻情報工作的,看起來居
然比蘇格蘭更加會演戲,段位高了那么點,但不多。
不過至少琴酒沒發現什么不對。
想看一捧秋涼的酒廠團寵亂步君嗎請記住的域名
亂步摸了摸下巴,覺得這人或許會和貝爾摩德有些共同語言。
一樣的是神秘主義者,總要把自己包裝得和迷霧一樣讓被人看不透。
不過巧就巧在,這種人在亂步這里向來沒有什么隱私,這也是為什么貝爾摩德明明被分派到阿斯蒂手下卻一直在消極怠工的原因了。
就像亂步不太喜歡神秘主義者的藏頭露尾一樣,貝爾摩德也不喜歡隨時會被看透思想的感覺。
自從上次打了報告出國執行任務,算算已經有好久沒回來過了。
等安室透拿到代號之后,亂步一定會向上面推薦,讓他和貝爾摩德成為合作搭檔,兩個神秘主義者在一起相互迫害,免得其他人遭殃。
聽說貝爾摩德很喜歡這種年輕人,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和年輕人一起搭檔自己也變得年輕了。
當年貝爾摩德也提出過和琴酒搭檔,被亂步嚴詞拒絕,并直接說出了她同時交往的三個床伴,從此這個性感女郎就對亂步心有抵觸。
亂步舍不得把蘇格蘭推到貝爾摩德那里受折磨,以蘇格蘭的性子就算不吃虧,也在貝爾摩德手下討不到好處。
但安室透就不一樣了,比蘇格蘭更圓滑也更狠心,亂步很看好他。
人群中的安室透突然猛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神色有些疑惑。
這個突兀的動作讓琴酒銳利的視線立刻跟了過去,略有些狐疑地看著這個金發黑皮的青年。
對方表現得十分自然,好似完全沒有察覺到琴酒的注視。
琴酒往亂步的方向靠近一步,還沒把自己的疑惑問出口,遠野大小姐就已經趕到。
大小姐今天穿著的是個小香風晚禮服,估計和之前的那兩件是同一個系列的,根據周圍女性賓客的驚訝反應來看,三套禮服應該都是一等一的奢華。
的確很符合遠野大小姐的炫富愛財人設了。
遠野大小姐先說了一番開場白“日安,各位。相信大家比起在這里聽我說些客套話,更像親眼看看這項技術的實際應用效果,那我們就閑話少說,來看看實驗成果。”
大小姐和旁邊的工作人員比了個手勢。
緊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下,另一邊連接著液氮室的門緩緩打開,人們跟隨著大小姐的腳步走到最開始的玻璃窗戶前。
一陣機械的轉動聲傳來,但令人疑惑的是,存放著賓客們選擇物品的柜子卻分毫未動,正在眾人疑惑之際,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你們看,那那是什么”一位女士指著斜上方的方向,眼睛里是遮掩不住的詫異。
眾人順著那位女士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邊上的柜子上層,柜門突然緩緩打開,結著幾層白色冰霜的柜子里,一個皮膚布滿白霜的男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男人身上穿著白襯衫和深色西褲,好像被繩索綁縛在一個柱子上,倒吊著,一只腿半曲起,緊閉的雙眼和青白的臉色在柜門完全打開之際恰好撞入眾人的視線里。
或許應該換一種稱呼來形容。
這是一具不知道放置了多久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