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服務生拎著餐盤有些猶豫,最后還是小聲解釋道“其實我們店也是最近幾天才搬過來的,老板說橫濱最近快要亂起來了,提前搬家避禍呢。”
服務生這話說到三人心坎上了,馬丁尼立刻借著詢問道“橫濱要發生什么事了嗎”
服務生表情也很迷茫,似乎并不知道其中的問題所在,含糊其辭地回答“我也并不清楚,只是我們老板說要亂起來了,橫濱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這邊比較猖獗,估計是要斗起來了吧。”
“而且好像公路有在限制通行我們把一些器具搬過來也花了好大的力氣。”
“三位客人是要去橫濱嗎勸你們還是換個時間吧,最近去旅游的話,實在不是個好的選擇。”
馬丁尼接著問道“那你們老板準備在這邊待多久”
“老板說至少要半年左右,不過店面倒是直接租了一年。”服務生這次回答得很干脆,大概只有這個是她有切實體會的事了。
亂步在這時開口道“能見一見你們的老板嗎應該就是現在正在后廚的甜品師吧我想問問他,有沒有興趣做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
織田作之助接著補了一句“雖然這么說很冒昧,還是麻煩您告知一下”
服務生聞言一愣,正要點頭答應,老板本人已經從后廚里走出來了。
這位穿著一身白色廚師服裝的男人手里正端著一個餐品盤,里面放著亂步點的三份特制版三彩丸子。
這男人身高至少一米九以上,即便戴著一頂廚師帽也遮不住他锃光瓦亮的光頭,從側邊額角到右眼眼角,還留著一道長長的疤痕,看起來十分兇神惡煞,完全不像一個正兒八經的甜品師。
老板的聲音略有些粗獷,語氣中也是并不掩飾的不耐煩“沒什么好談的,我也沒有和誰做生意的打算。”
說著老板把手里的餐盤放到桌子上,這一下并不輕柔。
瓷質餐盤和大理石桌面發生碰撞,那一磕發出的聲響讓馬丁尼忍不住想看看盤子底有沒有碎掉。
不過三彩丸子的彈性極好,甚至隨著那點震動,圓滾滾的糯米丸子還在餐盤上顫動了幾下。
亂步看了盤子里的甜點一眼,并沒有先品嘗對方廚藝的打算,而是開口道“你把店搬到這里,應該是出于遠離橫濱之內黨爭的心思,但你也知道那是避不開的禍事,所以把事情含糊其辭地告知了自己的養女們。”
店長雙手環胸,看著就很不好惹,他皺著眉仔細打量了亂步一眼,知道這不是個善茬。
倒是旁邊拿著餐盤的兩個服務生,有些驚訝
的看向亂步,其中一位捂唇驚呼“這客人您是怎么知道我們和阿爹的關系的”
不怪她們驚訝,但凡是知道店長帶著兩個適齡少女服務生到處跑的,都會先入為主地認為她們和店長有些不可告人的勾當,還是第一次有人只打了一個照面,就猜出她們和店長的真實關系。
亂步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雖然你們穿著服務生制服,服務態度也很好,但明顯是把咖啡廳當家里一樣閑適,完全不像是在公共場合,而且如果只是服務生,咖啡廳搬地址的話換一家繼續工作就是了,但你們卻跟著咖啡廳一起搬來了神奈川東邊,不是很奇怪嗎”
店長側身一步,擋在兩個養女身前,表情不善“我和橫濱那些是非早就沒有關系了,如果你是想找我回去參與那些爭斗,恕不奉陪。”
亂步回答“真是奇怪,你不會是害怕了吧,遠野組曾經的二把手被一個小輩打壓得抬不起頭來,這種事情傳出去也并不好聽吧唔,不過如果是你的話,的確有這種前科,不想參與遠野組的這次組長更迭也很正常。”
店長的表情凝重,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這種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亂步伸手指了指咖啡廳門口屋檐處正在工作中的監控攝像頭,篤定道“這東西是之前游輪上遠野大小姐展示過的東西,既然是拿出來招標的,想必還沒有大面積應用,應該不會出現在橫濱之外的地方,你能把這么機密的東西隨手安裝在自己的店面,看來拿到這東西應該非常容易。”
“除此之外,關于你的資料的確很模糊,我們只能查到,三年前遠野組的二把手退居二線,主動把手下的一部分權柄交給了遠野大少爺管理,此后基本不再參與和遠野組有關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