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尼“我知道我知道是探查敵情對吧我會努力遮掩行蹤的”
亂步說話的語速慢了半拍,等馬丁尼激動的話語脫口而出這才補充“我和織田作一起去。”
亂步略有些
迷茫地眨了眨眼,他沒有探查敵情的打算,在橫濱這個約等于遍地都是敵軍的地方,實在沒有這個必要。
他只是單純地想在橫濱這座既陌生又十分熟悉的城市轉轉,尋找一下潛意識里浮上來的記憶碎片。
如果他沒有猜錯,昨夜夢里的那些地點,他或許能在這座城市找到原封不動的場景。
馬丁尼拿著梳子的手僵住了,仔細看看那雙金色的重瞳都開始變得霧蒙蒙的,但他還是堅強地忍住了“好好的。”
聲音僅有一點顫抖,但亂步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立刻把沒說完的話補上我當然是有其他的任務交給你的。”
說完他兀自點了點頭,仿佛自我肯定一般“是很重要的任務。”
馬丁尼的眼睛瞬間亮了,幾步蹲到亂步正前方,直勾勾地盯著亂步,那雙眼睛好像剛剛擦洗過的鏡子,亂步幾乎能看清自己的表情。
他略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說“ru目前在橫濱的下屬,除了新任基爾,還有冰酒,但是冰酒是個比ru還會藏的人,我要派你去查清楚他的身份。”
馬丁尼沉吟一聲,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這短暫的思考時間在心虛的亂步眼里十分漫長,好在馬丁尼從來不會讓他失望,一身黑斗篷的術師在他面前單膝跪地“了解。”
織田作之助眼睜睜看著馬丁尼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半響,確定客廳里只有自己和亂步兩個人的氣息之后,他才慢悠悠地補充道“剛剛那個,只是托詞吧”
織田作之助會這樣猜,是覺得以亂步的推理能力,不太可能判斷不出冰酒的身份,大概率只是想把馬丁尼支開。
也只有馬丁尼這種對亂步的大部分指令都不太會深入思考的人,才沒辦法第一時間發現亂步難得的破綻。
可憐馬丁尼臨走之前還不忘給兩人遮上一層幻術,以免一些隱秘的交談被竊聽,絲毫不知道亂步也是存了點小心思的。
不過亂步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也不算吧。我的確還沒有確認冰酒的身份,他可比ru更有能力,目前來看,候選人有好幾個不過,都是他也說不定。”
“冰酒的身份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這人與其說在向ru效忠,不如說是在向錢效忠,畢竟他始終都知道,為ru獻上忠誠的結果只有一個。”
那就是死亡。
組織里成員更迭并不是一件稀奇事,但ru一系的更換速度絕對是最快的,因為各種不顧后果的任務而橫死者大有人在。
ru好像一個沒有順利畢業的指揮家,自從承襲ru這個代號以來,在任務安排上完全不顧下屬的死活,仿佛下屬只是可以隨意丟棄的器物。
“馬丁尼的狀態太興奮了,還是先找點事情給他做吧。”亂步小聲嘟囔著。
織田作之助在沙發對面坐下,并不否認亂步的話,只是有些擔心同僚太過活躍“希望他別鬧出什么大動靜。”
亂步點了點頭,單手撐著下巴,翠色的眼眸注視著前方,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第一縷天光穿過客廳的落地窗照在亂步身上,他略有些迷茫的表情讓織田作之助莫名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片刻后,亂步緩慢開口道“我之前一直以為夏馬爾的能力對我完全沒有作用,但今天我發現,或許是有用的,只是可能需要一些觸發點。”
比如一些特定的地點,特定的場景。
比如十字街角的咖啡店,佇立在橫濱中心的五棟大樓。
亂步無法準確地說明原因,更像是某種不可言明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