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織田作之助沉吟一聲,并沒有覺得驚訝,他的確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發現亂步對他的態度很奇怪。
他當時可是殺手,是要來取亂步性命的人,兩人當時彼此陌生,應該都不在意彼此的死活才對,但亂步卻將落入圈套的織田作之助故意放走了。
織田作之助相信,亂步一開始是不知道也不關心刺殺者的身份的,也并不在意琴酒對刺殺者的處置,直到看到了織田作之助的正臉,亂步的態度發生了改變。
琴酒和織田作之助在體術上幾乎不相上下,銀發殺手對刺殺者向來采取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態度,織田作之助意識到任務失敗想要逃跑時,才發現琴酒的難纏程度遠超想象。
雖然織田作之助短暫被囚,想要擺脫琴酒只是時間問題,但亂步還是主動插手讓織田作之助逃跑了。
到了后面幾次,兩人逐漸相熟,亂步對他也逐漸有了一種超出常理的熟稔。
直至今天,織田作之助才正式從亂步口中得知了原因。
或許從那天離開雪莉的實驗室開始,亂步就已經做好了和他說這些事的打算,而現在恰好是最合理的時間點。
但織田作之助很遺憾地說“抱歉我關于橫濱的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但都很真實,的確沒有出現嚴重既視感的情況,恐怕沒辦法幫到你了。”
亂步聞言歪了歪頭,似乎早有預料。
但他翠色的眼眸里不可避免地閃過一絲失落。
幾秒后,亂步打了個哈欠,些許生理鹽水模糊了那一點負面情緒,他擺了擺手,說“沒關系,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兩人沒能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久稻管家就端了早餐上來。
久稻管家一向是別墅里第一個早起的人,這次從羽見店長回來之后,第一次發覺自己居然有貪睡的習慣。
羽見店長會提前出門是有知會過他的,但這幾位客人也早早起床著實讓久稻管家有些吃驚。
久稻管家年紀大了,關于年輕人的印象都是從兩位羽見小姐那里得到的,那兩位可都是習慣睡到日上三竿的人。
“日安,二位。”久稻管家動作優雅地把餐盤放到了餐桌上,和兩人友好地打了招呼“今天的早餐暫時是我準備,明天廚師長就會回來,只能委屈兩位了。”
兩人起身走到餐桌邊坐下。
織田作之助禮貌應聲“沒關系,辛苦您了。”
亂步則是因為鼻尖的香甜氣味,感慨道“好香管家先生的手藝應該是和羽見店長學得吧”
久稻管家準備的早餐是鮮奶松餅,配了一杯咖啡,亂步這杯還特意多放了糖,不過亂步并不喜歡咖啡的味道,拿起餐具的時候下意識把咖啡杯向邊上挪了挪。
久稻管家面容慈祥,笑著點了點頭,說“是這樣的。老爺雖然學了做甜品的手藝,但是經常外出工作,有時候十天半個月也不會回來,所以就派我給羽見小姐遠
野小姐準備甜品。”
久稻管家察言觀色的能力也十分強悍,看出亂步并不鐘情咖啡,說了句“稍等”,走回廚房,熱了杯牛奶給亂步。
亂步眼睛一亮,說“好喝,謝謝管家先生。”
亂步對牛奶倒也沒什么偏愛,只要是甜味的熱飲都能在早晨時得到他的夸贊。
久稻管家對這句夸獎十分受用,感慨道“自從明日香小姐接手組里的事務,我很久沒有做過早餐了,兩位羽見小姐平時也不住這邊,孤家寡人嘍。”
亂步問“管家先生已經很久沒有遠野大小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