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完全沒有自己是義工的自覺,拎過一張屬于小孩子的矮凳,施施然坐下了。
他手里還攥著氫氣球的線,抬頭看了幾眼,發現僅僅是一段路的時間,氣球就有些癟了,還真是粗制濫造。
織田作之助這邊的氣氛有些冷場,三個小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第一時間答話。
亂步一邊收緊氫氣球的線,一邊說“只有中間那個能聽到你說話。”
織田作之助聞言一愣,再看過去,的確發現邊上的兩個小女孩都會下意識地向中間這位靠近,依賴感很重,看著周圍的視線茫然又警惕。
而中間這個女孩子留著一頭齊耳短發,看起來也比另外兩個要大膽一些,只是一只眼睛沒有焦距,眼尾帶著一道略顯猙獰的疤痕,放在一個年齡只有六七歲的孩子身上,看起來有些太過殘酷了。
這三個孩子會被單獨留在角落大概是因為都身有殘疾。
而且明顯兩個失聰的小姑娘很害怕生人,院長才做了這種安排。
“小白可以看看大哥哥的氣球嗎”說話的是中間那個小女孩,她看起來對氫氣球并沒有多大的好奇心,只是注意到了兩位同伴羨慕的眼神,此時才鼓起勇氣開口了。
亂步不太在乎一個氫氣球的歸屬,此刻很好說話地把收回
來的氣球遞了過去。
繩子被亂步纏成了一個線團,遞過去的時候略松了松,氫氣球立刻向上飄了一段距離,三個孩子頓時一陣驚呼。
看著氫氣球的眼神都亮晶晶。
織田作之助松了口氣,他就知道亂步買氫氣球是有原因的。
但他轉頭一看,亂步神色卻有些低沉,在仔細觀察中間那個小女孩的長相。
亂步站起身,抬著凳子走了幾步,在三人的小課桌前坐下。
或許是因為亂步的慷慨解囊,三個小女孩沒有因為亂步的過度靠近產生應激反應,而是有些好奇地悄悄瞥他。
亂步撐著下巴問“你叫小白嗎很可愛的名字,是院長給你取的嗎”
小白大概也沒有太多和陌生人說話的經歷,此時下意識攥緊了手里的氣球繩子,慢吞吞、略有些磕絆地回答“不不是,小白是,院長說的,送我來的人起的名字,就放在我的包裹里。”
“包裹”這個形容聽起來有些奇怪,但亂步知道,院長說的大概是嬰兒的襁褓。
“會有義工經常來看你嗎”亂步低聲問道。
小白回想了片刻,說“院里經常會來陌生人,但大家都不太喜歡我們,叔叔阿姨,都不熟悉。”
就算是有善心的義工來和她們玩耍,很快也會被兩個敏感容易哭鬧的失聰女孩嚇走,或者因為不敢直視小白的傷疤而躲得遠遠的。
小白對這些人已經沒有太多印象了。
“這樣啊。”亂步點了點頭。
他沉吟一聲,突然說“那我們來玩游戲吧。其實,我身邊這個人他有超能力哦”
身邊的人織田作之助普通人“”
你說的這個超能力者,該不會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