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其實沒有理解亂步的話,但和馬丁尼呆久了,多少學會了些馬丁尼的捧場技巧。
此時立刻鼓了鼓掌,一副很認同的模樣。
只是沒什么表情,這個鼓掌看起來就不是很走心。
亂步心情不錯,也習慣織田作之助的反應了,此時大踏步地向前走。
在前面走了一段之后才想起自己不認路,又貓貓祟祟地蹭回了織田作之助身邊。
織田作之助對繁華商業區的路線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畢竟他當初經常活躍在這個區域。
現在不用查看地圖就能找出最近的路線。
不過兩人的橫濱之旅注定不順利,剛走到五角大樓的樓下,兩人就迎面撞見了馬丁尼。
準確的說,是亂步隔著很遠的一段距離就看到了馬丁尼。
這人大白天也要把黑斗篷焊在身上,所以隨時隨地都會給自己身上套一層幻術,這會兒只有亂步能在鬧市區瞅得見他。
馬丁尼腳下步子匆匆,看起來有些慌亂,正要向小巷逃竄,就在快要轉彎的時候,一眼看見了正向五角大樓下方走去的亂步兩人。
馬丁尼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然后生生轉了個彎,向著兩人沖過來。
織田作之助還沒有意識到不對勁,馬丁尼就已經飛奔過來,一手抓一個,拽著兩人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跑。
馬丁尼一邊跑一邊語氣急躁地說“快跑快跑快跑要追上來了”
織田作之助都沒來得及開口問為什么,就下意識地跟著跑了。
跑出去幾步,兩人才發現抓著亂步一起跑實在是太慢了,于是馬丁尼和織田作之助合力把亂步背了起來。
亂步一臉無語地被甩到了織田作之助的背上,奮力回頭也只能看到五角大樓的邊緣。
這時候再想叫停已經來不及了,亂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帶離。
兩人腳下的步子可比亂步這個散步遛彎的速度快多了,十幾分鐘就飛奔回了羽見家的別墅門口。
剛在門口停下,馬丁尼就劇烈喘息起來,對于這位不太擅長體術的術士來說,這種逃跑速度還是有些超出承受范圍了。
馬丁尼一開始也沒想跑那么快的,只是速度被旁邊的織田作之助帶起來了,再想慢下來又覺得自己好像輸了,于是只能奮起。
身高一米八的金發青年就瑟瑟發抖地蹲到了別墅門口,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
“大人嚇死我了,冰酒真是個可怕的家伙。”馬丁尼用震驚的口吻說道。
亂步這時才注意到,馬丁尼的肩上有一片血肉模糊的地方,被黑斗篷覆蓋著,應該是自己做了包扎,只是手藝不佳,此時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
但這對常年刀口舔血的人來說只能算是擦傷,馬丁尼此時混亂的情緒顯然并不源自于此。
亂步從織田作之助背上下來,走到馬丁尼邊上,拍了拍馬丁尼的發絲凌亂的腦殼,一邊順毛一邊問
“慢慢說,發生什么事了”
馬丁尼呼吸逐漸平穩下來,抬眼看向亂步,一雙重瞳里是世界觀崩塌的混亂。
他有些茫然地開口我根據大人之前給出的情報,順利找到了冰酒的住所,冰酒目前好像就住在五角大樓里,從背影看我以為他是個黑色長卷發的女人,不管是身材還是行為舉止都是heihei1919”
說到這里,馬丁尼頓了頓,語氣相當復雜地說“我下意識跟上去了,想看看這人的真面目,就提前藏在了他的房間里,誰能想著人進門就開始脫衣服”
說著,馬丁尼的語氣逐漸有些懷疑人生“明明是個美顏的女人卻在我面前變成了男人,的,正面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有點驚訝,不小心打碎了邊上的花瓶,他就發現我了,追了我好久,我懷疑他能看透我的幻術”
現在五角大樓七樓某個房間的窗戶還是碎裂的,看著就好像經歷過一場惡戰,但因為有馬丁尼的幻術作為遮掩,兩人纏斗的時候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此時距離太遠,等幻術過了時限,七樓的慘狀就會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