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三人都不知道的是,如果當初亂步沒有出于報恩的目的,讓警視廳提前抓住了那名炸彈犯,這兩位好心的警察,未來都會因此失去生命。
而道別的時候亂步沒有留下聯系方式,倒是萩原研二很熱情地給了亂步兩人的手機號,不過亂步為了不給兩位好心的警察惹麻煩,把寫著聯系方式的紙條隨手扔掉了。
畢竟那種東西如果被琴酒發現了,那就是在給兩個濫好人惹麻煩,指不定還會鬧出什么事情來呢。
不過現在算算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三年多了。
多虧三人的記憶力都不錯,才沒有出現那種熟悉又陌生的尷尬場面。
亂步縮在毯子里,手指隔著毯子往上伸,指指點點“說起來,半個月前那次電車上的抓捕行動,你們兩個也在吧那次居然沒有把犯人抓住,實在太遜了吧。”
隔著防爆器具,再加上略顯慚愧,萩原研二說話的聲音壓低,有些模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明明有好好封鎖現場,那個炸彈犯還是跑了。”
“當然會跑啊,你們封鎖的地方就是錯的。”亂步說道。
松田陣平有些納罕“這么說的話,亂步你當時就在電車上”
亂步點了點頭“算是吧。”
他才不會說為了避免和麻煩的日本警方碰面,也為了去見羽見店長,他故意提前下了車。
“那亂步你也有看到這次的犯人嗎話說回來,你怎么跑到車廂頂上去的”萩原研二十分好奇地詢問道。
亂步吸了吸鼻子,帶著點鼻音,說道“這個啊,我之前就在被引爆的那節車廂上,有個好心的帽子君救了我,把我帶到了后邊的車廂頂上。”
但是帽子君走得太匆忙,忘記把他從車廂頂上帶下去了。
亂步隱約能猜到帽子君是自己從前認識的人,而且顯而易見,他與過去之間,相隔的并不僅僅是時間,空間也包含在內。
這也能夠解釋,為什么這個世界的橫濱,會和他模糊記憶里的完全不同。
和那些有關的事,亂步不能和外人闡明,此時只含糊地一語帶過。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因為有過和亂步的相處經歷,此時對這語焉不詳的話接受良好。
明白暫時弄不清楚狀況,亂步又是第一目擊證人,松田陣平說“那就照例,先和我們回警署吧”
亂步“”
照什么例不就是那段時間跑過幾次警署
嗎,不要把話說得他好像經常被捕一樣啊
heihei
憂心忡忡的織田作之助一直沒能收到亂步的回復,在到達酒吧之前,還把事情告訴了琴酒。
壞處是他收獲了琴酒的兩句嘲諷。好處是他可以暫時安心了。
時間倒回幾個小時之前。
織田作之助送亂步上了電車,之后他留在橫濱的唯一任務,就是去酒吧赴約,順便也帶上亂步的一份。
雖然亂步極力主張,希望織田作之助見到繃帶怪人的第一眼就揍他一頓,但織田作之助還是覺得無冤無仇的,自己就這么下手實在有些不太好。
他沒有反駁亂步的這項命令,但亂步還是看出了他的些許不贊同,最后決定放過那個繃帶怪人。
織田作之助推開酒吧大門的時候還在想這件事,不太理解為什么亂步對這人的成見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