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文件,還說我是大人留在這里的眼線,必須要監視他完成工作才能離開我真的看不懂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和戰況啊”
“冰酒這家伙整天只會和基爾湊在一起什么都不做,明明青木組還有那么多工作,他居然把文件簽發的工作全推到我身上來,自己只會坐在首領辦公室的沙發上躺尸,還說什么你們兩個年輕人要敬重一下老人家,拜托,他明明也很年輕吧”
吼出這些話的時候,馬丁尼怨氣沖天,簡直覺得自己可以借著怨氣s一下男鬼,他目前的處境,四舍五入一下就是被基爾和冰酒壓榨的社畜,毫無自由可言。
馬丁尼雖然不是徹頭徹尾的武力派,但他生平最討厭密密麻麻的文件和公文,上一個讓他做這種事的人,已經被他揍過一頓了。
但基爾和冰酒很會拿捏他的軟肋,他一想發作就把阿斯蒂大人搬出來當靠山,馬丁尼毫無辦法。
橫濱在他眼里已經是龍潭虎穴了。更讓他崩潰的是,原本說好會同他一起留在橫濱的君度橙酒也提前返回了東京。
而礙于亂步離開橫濱前的吩咐,馬丁尼不敢也不想違背命令擅離職守,所以,他現在就是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小可憐。
織田作之助聽到這里已經覺得耳朵起繭子了。
馬丁尼其實已經用通話、以這種程度的音量、持續的言語輸出摧殘他好久了。
他穿好室內拖鞋,不太走心地給出了自己的建議“如果是冰酒消極怠工,你完全可以和基爾酒一起抵制他,催他干活。”
說白了,馬丁尼只是很受不了目前的工作環境,想找個人發發牢騷而已。
馬丁尼聽到這話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像聽到了什么離譜的建議,他說“不你根本不懂,基爾對冰酒完全是放任的狀態,我沒開玩笑,我甚至覺得冰酒就算惹出了什么麻煩基爾都會先嘆一口氣,然后去給他解決麻煩。而且冰酒和基爾基爾和冰酒啊”
馬丁尼囁嚅片刻,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所見所聞,在聽筒那頭發出一聲無法忍受的哀嚎。
這仿佛經受了某種折磨馬上就要支撐不住的精神狀態,一時間讓亂步懷疑自己的兩個新下屬是不是背著他對馬丁尼做了什么慘無人道的事。
一鍵查詢馬丁尼的精神狀態。
亂步坐在沙發上,被馬丁尼的一堆牢騷吸引了注意,抬手向織田作揮了揮,說“歡迎回來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因為手機通話開了免提,亂步的聲音也順著聽筒傳到了馬丁尼的耳朵里。
他第一時間死死捂住了嘴,這才沒讓自己的尖叫聲再度脫口而出。
“君度,你已經到了嗎你還開著免提”馬丁尼聲音顫動地詢問。
織田作之助十分理所當然地回答“已經到了,畢竟你已經和我控訴了四個多小時,我覺得與其詢問我的意見,還是找亂步幫忙更靠譜一點吧”
雖然織田作之助一臉疲憊地說出了“我是為你
著想”的話,語言無懈可擊十分正直,坐在一邊觀看鬧劇的蘇格蘭卻覺得,很難說這人沒有一點點回敬的小心思。
馬丁尼“”
完蛋了,他沉穩的形象,他在阿斯蒂大人眼中可靠的身影一定都隨著他口無遮攔的那些屁話煙消云散了。
馬丁尼頓時覺得有些生無可戀,兩眼發直。
啊,橫濱港的水雖然不清澈但好像很適合長眠呢。
“我大概明白了,馬丁尼是覺得太累了想找個人換班嗎”亂步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