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歡迎不過地址,還不知道。”亂步十分理直氣壯地說。
佐藤美和子“那聯系方式”
亂步“沒有呢”
佐藤美和子“”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怎么會有一家偵探社快要開業了,連地址和聯絡電話都沒確定好的。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說“能借用一下簽字筆和一頁紙嗎”
佐藤美和子一愣,利落地把筆記本最后一頁撕了下來,連帶著自己的簽字筆一塊遞了過去。
織田作之助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一串號碼,遞給佐藤美和子,說“有需要的話聯系這個號碼就可以。”
佐藤美和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恰在此時,亂步又想起一件事來,道“說起來,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之前那個案件,兇手在被帶去警署的路上就被劫走了對吧人我在橫濱遇見了。”
佐藤美和子一臉震驚,
隨即嚴肅地詢問“他有傷害您嗎目前的位置呢我會聯系一下橫濱那邊的警署商量一下后續的通緝事宜。”
“那倒不用了。”亂步擺了擺手,說“他已經死了。橫濱警署那邊應該有檔案,不用麻煩你們了。”
上野弦二是個可悲的、從某種程度上又讓人心生敬佩的殉道者。
這個人和遠野明日香一樣,對至親之人有著難以紓解的恨意,身上又有著瘋狂的自毀傾向,等到某一日為了一個可以認可的目標,即使身軀死亡崩解,也仍然會感到快慰吧。
所以這樣一群人被遠野明日香聚到了一起。
遠野明日香有自己的野心,但也給了這些人應得的歸宿,滿足了他們為某種認可的目標坦然赴死的訴求。
“這樣啊。”佐藤美和子松了一口氣,感慨道“果然,我還是沒辦法理解這些人的想法。”
織田作之助說“身份定位往往會蒙蔽一些東西,不管是上野弦二、社長這種犯罪者甚至幫兇,還是警察亦或者普通人,每個人視角不同,沒必要強求互相理解。”
佐藤美和子聞言一愣,片刻后表情釋然“很有道理,謝謝您的寬慰。”
沒有委托可接,合同暫時又簽不上,兩人和佐藤美和子道別,準備去停車場找蘇格蘭。
去往停車場的路上,亂步雙手交叉放在腦后,漫不經心地說“你給她的是蘇格蘭的聯系方式吧。還有那些話,是想對我說吧。”
蘇格蘭看到的是亂步黑衣組織派系首領繼承人的身份,所以行事的時候難免會有所顧忌,這是任何人放在他這個位置上都不可避免的慣性思維。
織田作之助是希望,亂步不會因為這一點和蘇格蘭產生芥蒂。
“我看起來居然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
織田作之助說“你不是很希望他能放松一點嗎想讓他脫離組織很困難,但你想試試。”
紅發青年這樣猜測著。
“沒關系。我一直覺得組織的存在毫無意義,甚至創始人從始至終都在自取滅亡,我們這些人也從來不屬于這里。只是蘇格蘭還不知道這一點。”亂步輕聲說著,他翠色的眼眸里盡是冷漠“不過只要這種東西崩潰掉,大家就都能理解了吧”
至于崩潰的節點在哪里,總歸不會太遠。
亂步瞇了瞇眼睛,好像在曬太陽,遠遠地看見蘇格蘭從停車場里走出來的身影,他突然說道“偵探社開業那天,把波本叫來吧”
還有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以及今天沒有正式見面的那位搜查一科刑警、
來個大聚會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