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偵探社”蘇格蘭摸了摸下巴,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絕對很貼切。
武裝偵探社,偵探需要武裝。
像亂步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推理天才,作為偵探出道必須要被保護著才行,否則面對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們,即使亂步對自己的計策有信心,也難保不會出什么岔子。
如果琴酒在這里,并且同意亂步建立偵探社的決定,估計也會想到,亂步在游輪事件上的孤身涉險。
天才總是自信到自負的,亂步在操縱他人心理和思想上的確很有能力,但亂步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他人會不會為了其中的風險而擔憂,又是另一回事了。
蘇格蘭終于從亂步身上看到一點屬于創作者的才能了,他再次感慨“很貼切的名字。”
一旁的織田作之助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亂步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小聲喃喃“原來叫武裝偵探社嗎”
雖然有些對不起蘇格蘭的感慨,但這當然不是亂步花心思自己想的名字。
這名字仿佛藏在記憶深處,只有到了這種觸發點,才會被亂步驟然回憶起來。
通過在電車事件時和帽子君見面,亂步已經知道了自己曾經所在的一個組織叫“港黑”。
根據橫濱這個地址,以及在他心里印象很深的五棟大樓,亂步猜測這個組織全稱應該是“港口黑手黨”。
從名字就能看得出來,他過去也有混黑的經歷。
但“武裝偵探社”則屬于另一部分,他作為偵探活躍在橫濱的部分。
很難以想象這兩種經歷同時雜糅在一次人生當中,不管是先做了偵探后去混了黑,還是先混了黑,之后洗白成為偵探,都讓亂步覺得十分違和。
所以亂步可以肯定這是兩條不知道起始點在何處的平行線。
而亂步是怎么從其中一條線上跳到另一條的,世界線是否產生的某種意義上的交叉重疊。
有些猜測,但仍需考證。
亂步自從有了橫濱一行之后,對這件事的態度就開始佛系了起來。
如果說沒搞清楚自己的過往時,亂步還心有忐忑,現在只覺得一塊巨石落地,很踏實,甚至想多浪幾天再考慮這些命運相關的大事。
看破了真相的偵探先生覺得這些都是小case,目前所有事情都還在可控范圍內,真正的領導者操心師,就是要通過微小的改變扭轉勝敗。
亂步雙手叉腰,很得意“這個名字很不錯吧雖然不是我想出來的,但那也是個很厲害的人呢”
此話一出,蘇格蘭和織田作之助都有些驚訝,亂步在這些天里,除了他們兩個并沒有接觸外人,不是亂步自己想的會是什么人呢
不,也不能說沒有外人,服裝店的服務生也算一個吧。
難不成那名服務生是什么隱世文豪嗎
蘇格蘭搖了搖頭,試圖把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從腦子里揮出
去。
他回憶了片刻,說“如果確定這個地址和名字的話,裝修就可以提上日程了。一樓好像就有一家裝修公司,今天就把這件事搞定吧”
擇日不如撞日,蘇格蘭超強的行動力已經在最近幾天體現得淋漓盡致,于此對應的還有時間管理能力。
織田作之助應了一聲,算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