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對方做了偽裝,穿著一身酒保的制服,但金發黑皮的帥哥站在柜臺前還是十分惹眼。
亂步走到吧臺前,直接叫了一句“波本。”
降谷零當時正拿著棉巾擦拭酒杯,這一句“波本”叫得他差點讓酒杯脫手而出。
哪有人在這種地方光明正大把組織代號喊出來的啊
降谷零臉上的禮貌微笑簡直快要破功,他低咳一聲,問“你好,要一杯波本對嗎”
亂步坐上吧臺前的椅子,示意他隨便發揮,反正
“我不會付錢的。”
降谷零咬牙切齒“算我請你的。”
降谷零拿了個杯子給亂步倒酒,看見他身后還站著兩尊小佛,問“這是我的新同事嗎”
“不算吧臨時工。”亂步回答道。
降谷零的視線在亂步身后的兩位少年身上轉了一圈,也不知道是搜集到了多少情報,看起來表情很滿意。
“那么,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亂步從口袋里拿出了那封邀請函,推到了降谷零面前。
降谷零有些疑惑,把那杯象征意義的波本酒推到一旁,好想知道亂步根本就不會喝一樣。
他拿起了信封,上面竟然寫著他的本名降谷零。
他手驟然握緊了信封,呼吸一瞬間粗重了起來,但長久的臥底生涯讓他沒有失態,他問“這算是下馬威嗎因為我取得代號之后沒有給你拿到什么有用的情報。”
亂步歪了歪頭,不明白兩者之間有什么關聯,他示意對方把信封打開。
降谷零面色凝重地拆開了信封,被一只折紙山羊糊了一臉,就在他以為這只是一場惡作劇時,借著昏暗的頂燈,他清楚了紙上的內容,以及十分顯眼的落款諸伏景光。
降谷零猝然捏皺了手里的信紙,手指骨節用力握緊泛白,見到這個名字,一瞬間許多事情都連在一起,過往的情報涌入腦海。
龐大的信息流穿過之后,他眼前只剩兩個字荒謬。
他帶著狠厲的質
問開口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你故意設計好的就為了讓他待在你身邊你知道那對一個公安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他想不明白,面前這個人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知道諸伏景光的臥底身份的。
是諸伏景光在和他接觸的途中漏了馬腳還是諸伏景光和zero組織斷聯之后被亂步察覺到了異常
又或者是最初的最初,亂步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來到他身邊的人是一個公安臥底,甚至早就調查出了諸伏景光的身份。
那亂步在諸伏景光面前展現的善意,到底是真情流露,還是單純的為了設計而表演的欺騙。
亂步做這些,只是為了看諸伏景光的笑話嗎那諸伏景光為了勸亂步脫離里世界而承受的這些又算什么呢
面前這人難道沒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