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終于放心了。
降谷零雖然是公安,但和亂步也有交情,有當時偵探社開業時的友好交流,對方必然不會讓亂步在這里出意外的,他對降谷零的信任甚至要超過亂步的其他下屬。
他心里一塊大石落地,說“我在附近等你,如果有意外的話立刻聯絡我。”
亂步擺了擺手,無奈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覺得諸伏景光越來越遠男媽媽的氣質了,好像把他當做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笑話,他可是讓里世界聞風喪膽的阿斯蒂,怎么會在ru這種蠢人身上栽跟頭呢。
諸伏景光啟動了車子離開,亂步則獨自走上臺階,在騰宇樓門口和降谷零打了個照面。
降谷零見到他,臉上的營業式微笑明顯一僵,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這位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進行簽到。”
“好哦。”亂步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邀請函遞給降谷零。
降谷零看著那張仿佛掉進垃圾桶又重新撿回來的邀請函失語片刻。
隨意翻看兩眼,他說“沒有問題。進門直走后左轉,是第一宴會廳,將棋比賽會在晚些時候開始,請您,注意安全。”
降谷零最后四個字加了重音,明顯不太高興。
他當然不是被ru主動派到這里的,ru對他的忌憚很多,因為游輪上那一遭,短時間內不會給他安排什么重要的任務。
降谷零是收到了亂步的通訊短信之后,使了點小計謀,才讓ru把他帶上的,為此冒了被ru疑心的風險。
他不太能理解亂步這種對只身犯險樂此不疲的性格,那種里世界成員都有的自毀傾向總會在這個時候體現得十分明顯,就如同兩人在快艇上的那次對峙。
那一次亂步將他與遠野明日香玩弄于鼓掌之間,讓降谷零十分挫敗,如今似乎要輪到ru了。
他有些幸災樂禍地想,如果亂步能解決ru就更好了,相當于幫他完成了一個小目標。
亂步不是個會把自己推向死局的人,所以降谷零出現在了這里,或許他還有別的后手,但降谷零還沒有發現。
兩人在騰宇樓門口分別,降谷零看著亂步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轉角,準備幫亂步簽到,但他打開邀請函一看,上面的人名赫然是“江戶川亂步”。
降谷零“”怎么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但是拜托這個家伙真的是囂張到了極點,這種時候怎么連一丁點的偽裝都不做,直接真名就過來了啊喂
降谷零糾結片刻,擰著眉把亂步的大名寫在了簽到單上。
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個戰斗力底下的腦力派,來這種場合真的很危險,萬一出意外了呢萬一他和亂步的后手都失誤了呢
亂步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有個三長兩短,hiro不會和他絕交吧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可惡,總覺得當初答應
亂步做什么雙面間諜就是一腳踏進了火坑。
降谷零寫下最后一個字,手上用力到差點把紙戳破。
另一邊,走廊上的亂步猛地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覺得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說他的壞話,說不定就是剛剛的門口那位。
亂步覺得匪夷所思,自己明明是在幫這個臥底收集情報,對方卻表現得很不滿。
降谷零至今不知道ru的真容,但今日他會與ru會面,降谷零只需要看他與哪個人單獨接觸,就會知道ru的真實身份。
這分明是兩全其美的合作,降谷零居然完全不領情。
他默默在心里給降谷零記了一筆,抬步走進了宴會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