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橫濱,偵探社一樓,穿著米色風衣的太宰治被一群人唯獨在角落里。
偵探社眾人各個面色不善地向太宰治逼近,身影拉長映在墻上,顯得被包圍的太宰治弱小可憐又無助。
太宰治抱緊自己,悻悻地抬手打了個招呼“早”
與謝野晶子額頭上頓時蹦出一個“井”字,她雙手環胸,手指捏得咔咔作響,咬牙切齒地說“是挺早的,一個月前出事的時候怎么不早些來”
一個月之前,偵探社所有人還在尋找亂步的路上,距離亂步先生失蹤已經過了半年的時間,太宰治明顯是亂步失蹤的唯一知情人,對方卻沒有將所有信息和盤托出。
只說了亂步目前處于另一個時空之中,讓所有人收斂一些,避免讓港口黑手黨察覺出問題。
盡管經歷過天人五衰的風波,兩方已經是能夠通力合作一致對外的友好關系,但太宰治卻似乎并不這樣認為。
偵探社眾人除了被單獨拎走執行任務的中島敦,沒有人知道太宰治到底在打什么啞謎,直到一個月前的那一天,很平平無奇的一個中午,偵探社所有人腦子里卻陡然多出了另一段記憶。
仿佛和另一個平行時空的自己合一為一,他們看到了另一個偵探社不曾存在的世界。
亂步先生沒有與社長相遇,而是被拐進了港口afia,成為了港黑的五大干部之一。
而太宰治,是唯一一個同時出現在兩份記憶中的人。
毫無疑問,太宰治和亂步失蹤一事有關,或許對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甚至為了避免自己直接被暴怒的同時圍毆,一個月都沒有回過偵探社。
時間是上午八點,太宰治在失蹤一個月之后,破天荒地來偵探社露面,社員們簡直要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記憶到底意味著什么。
但出于某種警惕心理,眾人已經在雜糅的記憶中試圖尋找亂步如今的蹤跡,卻仍然一無所獲。
而現在,關鍵人物終于肯露面,偵探社眾人想也不想就將太宰治團團包圍。
中島敦因為幫太宰辦事卻沒能帶回亂步而被無情排除在了這次的討伐之外,被趕去守門,防止太宰治逃離,泉鏡花左右看看,還是跟在了中島敦身后,兩人一左一右守在門口,仿若門神。
與謝野晶子拿起手邊的長刀,手指輕輕撫摸過雪亮的刀刃“太宰,你最好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鏡片上一陣銀光閃過,他語氣慢悠悠地說“說實話,我很懷疑太宰現在的立場,你離開偵探社的一個月是回歸到港口afia了嗎畢竟在另一個平行時空中,你并沒有退出港口afia對吧”
宮澤賢治左右看看,撓了撓頭,說“太宰君的話,或許是在五棟大樓附近入水吧”
太宰治擺了擺手“我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我是打算邀請一個人加入偵探社的,可惜被拒絕了。”
門邊偷聽的中島敦悄悄豎起了耳朵,此時不由得啞然,沒想到居然還有太宰先生搞不定的人。
中島敦確實也并不知道亂步先生的去向,但從之前的見面來看,亂步先生很安全,有很多人保護,果然即便是脫離了偵探社,亂步先生也完全不會讓自己陷入困苦之中。
但顯然,在找不到亂步先生任何蹤跡的這個時間點,眾人對為偵探社吸收新鮮血液這件事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