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后就要開始嶄新的大學生活。
剛開學總是忙碌的,忙著熟悉同學,學習新課程,融入大學生活。
再加上接連幾天都是滿課,又不像軍訓時一樣可以假裝看風景的往盛辭的方向瞥,沈朝暮好幾天生活里都再沒有出現對方的身影。
只偶爾會從林原的嘴里聽到關于對方的只言片語,不過都是對方據說收到多少的表白,又拒絕了多少個人。
盛辭在軍訓上大出風頭,不用想就知道有多光芒四射,長得好,唱歌好聽,完全就是加分項,會收獲告白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每當林原提到他的名字時,沈朝暮就情不自禁地放下手里的東西,假裝不在意地聽著。
提得多了,寢室的其他室友不免吐槽“林原,你是那半個系草的深柜嗎這么愛提他”
因為這屆新生里出挑的就是沈朝暮和盛辭,他們評判不出兩人誰才是藝術系的系草,就稱呼對方為半個系草。
林原振振有詞道“他長得就是我想成為的那樣,如果下輩子能調劑,我就要他或者朝朝那樣的臉。”
沈朝暮剛洗了澡,正在拿著毛巾準備擦頭發“謝謝你還想得起我。”
林原看著他拿著毛巾慢吞吞擦頭發的樣子“朝朝。”
沈朝暮抬眸。
林原有種發現神仙也和凡人一樣的小秘密的感覺,調侃道“我發現你也有一點八卦哦,每次我提那半個系草,你都特別認真。”
他下了結論”還是有點在意虛名的是吧。”
“”
沈朝暮還沒說話,坐在床上的室友先看不下去了,笑罵道“你不在意,消消樂被老子超了一名半夜都要追回來。”
沈朝暮被逗笑,寢室沒有吹風機,他走到陽臺,迎著晚風擦頭發,夏季的傍晚燥熱,太陽已經落山了,還能看到大片大片的晚霞,天空火紅,漂亮得像畫家筆下最濃墨重彩的畫卷。
沈朝暮穿著一件薄薄的t恤,隱約能看見一點鎖骨,頭發上的水珠順著白皙細膩的脖頸蜿蜒進領口,將領口都浸濕了。
他隨意擦著頭發,欣賞著晚霞,視線漫不經心往樓下瞥了一眼,不經意看到樓下的一抹身影,擦頭發的手都頓住了。
盛辭走在他們寢室樓下,旁邊還跟著一個男生,男生大概是來這邊有事,兩人說了兩句話,那人走進旁邊一棟樓。
盛辭就站在路燈旁邊低頭看手機。
冷不丁的,他忽然抬起頭,目光在面前這棟宿舍樓看了看,隨后目光一點往上挪。
大概是在好奇這棟建筑和他們宿舍有什么不同。
但沈朝暮就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身體僵硬,有點莫名的慌亂和緊張,既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看到他,又不知道該干點什么。
是繼續若無其事的擦頭發
還是走回宿舍
但好不容易能見到對方,就這么走回宿舍沈朝暮又有點不甘心,他身
體僵硬地擦著頭發,余光中感覺對方的視線似乎慢慢挪了過來。
恍惚間沈朝暮有了被注視的感覺。
卻又覺得,那只是對方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產生的錯覺。
沈朝暮低垂著眼眸,竭力維持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隔著這么遠,對方應該察覺不到他的異樣。
樓下的人一直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