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趁著李密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人疲馬乏,發起了攻擊,李密大敗,逃往長安投奔了李淵。
他的舊部有很多都被王世充收編,比如后世知名度比較高的程知節,也就是程咬金。
另一小部分隨著他歸順了大唐。
“陛下拜他為光祿卿,封邢國公,許以表妹獨孤氏,可謂親厚啊。”
“但我那日見他與王伯當說話,面上卻有些憤憤之色。”
“人心不足罷了,以前他在山東自己做主,來了我大唐稱臣,自然是要聽令行事,還以為是以前呢。”
李盛慢悠悠走著,看著眼前的光幕,心說你們覺得自己對待李密挺好,人家可不是這么想的。
這就是兩邊的想法不一樣了。
李密覺得以前要不是我拖住了宇文化及和王世充,你李淵能這么放心大膽地順利打下了薛舉是我給你把這兩邊牽制住了,你能滅了西秦,那也有我的功勞。
現在我帶著一堆人來歸附,而且山東是我的基本盤,只要老子振臂一呼,舊部必然響應,你李淵不費一兵一卒盡收山東數百城,你占了大便宜了好不好,你就該給我宰相級別的官位才配得上我的身份和功勞
但是李唐君臣可不這么想。
是,我們打薛舉的時候你確實牽制住了隋軍,但那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們可沒求著你干;你以前是個老大,現在剛來到這邊陣營,還沒立功呢,就想當副手,山東連城數百,都認你,你要是掌了大權內外勾結給我們家干了怎么辦還想當大丞相,做夢呢。
于是李密對于自己目前的待遇很不滿意,雖有爵位,但沒什么實職,而且李唐群臣對他也不是特別尊敬,這跟他來投奔李淵時候想的可不一樣。
李盛望著遠處被驚起來的一群飛鳥,人的心思都是向著自己的啊。
“說起來,西涼李軌入朝稱臣,是件好事,若西涼平定,那我大唐,就不會再有背后之憂了。”
“陛下任命他為涼州總管,封涼王。這會兒使者應該快到了吧。”
李盛默默地望天你們還是不要盼著他快點到西涼了,我怕你們承受不起。
歷史上,李軌派使者來長安,只是交好之意,認為是兩方的平等對話;但當時的李淵已經稱帝,理所當然的認為李軌是稱臣的意思,于是封了官職派使者去西涼宣旨,人是八月從長安出發的。
但當年十一月,李軌也稱帝了,西涼與長安相隔甚遠,于是,誤會就這樣產生了。
而李唐的使者是在第二年,也就是619年的二月才到了西涼的都城武威。
想象一下吧,使者對著身穿龍袍頭戴冠冕的一副皇帝打扮的李軌,讀著李淵封他為涼州總管的圣旨。
嗯,這個尷尬場面,李盛已經在用馬蹄子扣四室一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