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枝懵懵地看著昭昭跑到娘娘和皇爺的臥房里叼出一只繡著貓爪的小荷包來,跳到桌子上蹲好,貓貓一臉嚴肅地拍拍魚干又拍拍荷包,然后用眼神示意她裝起來,趕緊的
碧枝明白了,但是自己沒敢做主,過去跟孫念一說,于是李盛的午飯就變成了一個大荷包,裝了魚干、奶酪干還有他平時拿來磨牙的小玩具,塞點這個塞點那個,最后這個荷包有李盛的貓貓頭那么大,原本打算叼著走的計劃徹底破產。
最后是碧枝拿著荷包,跟著昭昭過去,看著貓貓走到桂花樹下很費勁地叼著荷包的帶子把它的夜餐包裹拖行到了樹杈上。
碧枝仰著頭看,聽見一聲喵嗚叫聲,她順著叫聲的方向看過去,荷包被掛在一個小樹枝上,旁邊冒出來一個貓貓頭,還有一只毛爪爪,毛爪爪的肉墊粉嫩嫩,還是她前天幫昭昭洗的澡。
貓貓頭轉了轉耳朵,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舉起毛爪爪沖著她揮了揮,碧枝笑了笑,放心地走開了。
李盛在樹上睡到半下午才醒來,是被樹下面經過的人吵醒的。
第一撥是宮里面新進的宮女,前陣子前朝后宮都換了一批人,很多宮女都被放出去了,因此人不大夠,各尚宮都又去挑了些宮女,這些小宮女是先在大嬤嬤手里學規矩的,先前宮里事情多,沒有分派到各處去,現下局勢平定,這才開始擇選分派。
李盛打眼一看就知道下面最前面的那個有些威嚴的大宮女是膳房張尚宮新收的徒弟,張尚宮是當年從安陸跟隨來的,在興獻王府中時就伺候朱厚熜這位小主子的飲食,如今皇宮大內更是忠心不一;這位大宮女則是另一位女官的妹妹,在宮中許多年,宮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這對新師徒,從一定程度上也反應了興獻王府舊人與皇宮舊人的接納與融合朱厚熜不可能把皇宮大換血,只能是一面清洗異心之人,一面懷柔拉攏。
想起荷包里面的魚干還是這位張女官在安陸時候琢磨著做來給貓貓吃的,李盛伸了個懶腰,從樹上慢慢爬下來,離著地面還有兩米的時候瞅準了地方往下一跳,輕巧敏捷地落地了。
正走著,樹上掉下一只大毛團子來,倒是把在場的眾人嚇了一跳,待看清了是昭昭,張尚宮迎上來笑瞇瞇地蹲下摸一摸貓貓頭,還揉了揉李盛肉乎乎的胖腮幫子,李盛也很熱情,張尚宮,掌管貓咪小零食的神
待大貓咪又爬回樹上去玩了,這一行人才離開。
那邊的小宮女有些疑惑地問帶著走的宮女姐姐,不是說咱們膳房最愛潔凈,就連平時都要把頭發收好不能讓這些毛發沾帶上貴人的飲食嗎怎么張女官這么親近這只貓,她親眼看見張尚宮的衣裙上有好幾根貓毛。
旁邊的宮女姐姐往前面看了看,張尚宮在和守門的侍衛說話,她輕輕把頭湊過去,悄聲道“這貓不一樣,這是咱們皇爺的心肝寶貝,滿宮里的小祖宗,洗澡都是皇后娘娘給洗的,你見著可小心著些。”
說完,她忍不住又往前邊探頭看一看,又多說了一句“今天你來的時候看見的張佐張公公,是皇爺身邊得用的大太監,他的袍子角你注意到沒那就是給昭昭蹬破的,送到針工房,張公公還特地囑咐補成貓爪的樣子,你猜,張公公干嘛不換一件穿呢他可沒必要穿這件破掉的。”
李盛不知道別人在背后怎么說他,他只知道現在有點煩,剛睡著又被吵醒了
大貓貓很不開心地從樹上爬起來甩甩耳朵,打算聽聽下邊人在說什么,誰知道低頭就看見了一隊穿著道家服飾的小道士,前面還有個須發皆白的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