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笑了笑:“是啊,錢串子,還是只發了情的錢串子。”
“發了情的錢串子?”我吃驚的睜大眼。
二叔點點頭:“不錯,今天你一上車我就聞見了,一股子蟲臊味,就知道你小子被啥盯上了。”
我去!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難道...那錢串子,就是二叔所說的,我的“女朋友”?我的天!好惡心啊!
“二叔,那錢串子是公是母?”我哆嗦著嘴唇問。
二叔哈哈大笑:“傻孩子,你想哪兒去了?哦對了,明天你請一天假,給我看店,我要出去辦點事兒。”
“二叔,那錢串子哪兒來的?它要干啥?它到底......”
我的話沒問完,二叔打斷了我:“小雨啊,等二叔明天回來再告你,你先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
我腦子一片茫然,雖然心里亂糟糟的,但可以明確的是,現在沒危險了。
半地下室里出現錢串子,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畢竟陰暗潮濕,可那么大的家伙就稀奇了,難道,北京的蚰蜒都成精了嗎?只有那么一只,還是很多?會不會傷害其他人?
那奇怪的燒香味兒是哪兒來的?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我還隱約聞見了些,那霉腥味,正是蚰蜒身上的潮味兒,而辛辣的氣息,應該來自于蚰蜒體內的膿......
我擦,我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可怕的畫面,我們所住的小區樓房下,會不會是一座古墓,古墓里的蟲子爬出來了?以前我老家齊齊哈爾,一個樓盤地下集中供熱改造時,就挖掘出了一個金代的古墓。北京這地方,也說不準。
“二叔啊,這桃木盒子里,到底是啥呀?”我好奇的問。
二叔說:“這里面啊,是一個大守宮。”
“守宮?”
“恩,就是壁虎,那蚰蜒啊,就是被它咬死的,呵呵,這守宮可兇猛啊,我不讓你打開,就是怕它傷了你,”二叔笑道。
我唏噓不已!剛才閉住眼,卻沒想到枕邊兒上演了一場“龍爭虎斗”!二叔說,我聞見的那股尿騷味,就是大守宮身上的氣息。
回到了二叔的店里,他給我找了一間幽雅僻靜的臥室,到處都是古董字畫,桌椅床榻,門窗花案,盡皆古時候的風格,要不是有電視之類的現代物件,我還真以為穿越了呢。
看不出,二叔這么一個...跟我父親一樣老實巴交的人,竟然這么儒雅?
他安頓我好后,囑咐了一番,說明天可以營業,也可以不營業,要是開門的話,就說自己是新來的伙計,也不知道價格,不行就等明天老板來了再說。
另外,二叔交待道,這一層門店,還有各個房間,我隨便去,想吃點啥,冰箱里都有,不行就點外賣,但樓上二層,我不能去,也別好奇。說完,就交給我鑰匙,準備出門走了。
我很吃驚,二叔今晚就走嗎?他是去調查那蚰蜒的事兒嗎?想問,卻又不好開口,我問他啥時候回來,二叔也說不清,只是讓我安心的住下,別想太多。
二叔走后,我一個人住在這空蕩蕩的大房子里,到處都是古代的東西,心里不由的......有種發毛的感覺。
二叔也是在店里住的,他沒有自己的樓房,以店為家,反正單身也方便,我的房間在他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