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撕開幾袋兒周黑鴨,二叔一臉陶醉享受的神情。我特想問問他關于...那畫中人的事,但女孩的叮囑又時時刻刻回蕩在耳畔,千萬別跟二叔說。
“二叔,這個世上真有鬼嗎?”我好奇的問。
二叔苦笑的看著我回答:“小雨啊,你的問題...能不能有點兒深度啊,有鬼沒鬼,這是小孩子才問的話。”
他抿了一口酒接著說:“我倒是在琢磨,為啥,那女子以投井的姿勢投塘呢?這是一個大疑問!”
我點點頭:“確實是,而且,我也好奇,按理說,人的肺部在上方,即使她大頭朝下落水,也該很快翻上來呀......”
二叔擺擺手:“該?這個世界上應該的事太多了,她還應該漂上來呢,結果也沒有,我估計啊,這女子,就跟木頭桿子一樣,腦袋直直的戳進淤泥里,這一把撈也是個傻**,師父告訴他,直立站著的死人不能撈,卻沒說,倒立插進水底的尸體不能撿,這下可好,后者比前者還厲害!”
我有些擔心的提醒:“二叔啊,這寶石,好看是好看,但我總感覺...來歷不明,邪性的很,是個不祥之物,要不...你還是出手把它賣了吧。”
二叔不以為然的笑道:“小雨啊,冤有頭,債有主,那死女人已經找一把撈算賬了,而且尸身也都燒了,怎么可能再找我?這東西也跟了我快二十年了,你放心吧,沒事。”
“不過...”二叔頓了頓接著說:“等哪天二叔不在了,這個攤子歸你管的時候,你想賣就賣吧。”
他這話驚得我一哆嗦,什么叫他不在了?二叔真是喝高了,開始說胡話了!
“二叔,你胡說什么?”我皺眉有些生氣的埋怨道。
二叔笑瞇瞇的看著我,一臉的意味深長。
他沉吟了許久,點著一根煙說:“后來啊,我又經歷了好多事兒,或許能解釋,那女子為什么要以投井的姿勢落水。”
我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眨眼應道:“二叔,你快說。”
二叔抽著煙,泛著血絲的眼睛略顯困意,又向我講了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
事情發生在上個世紀90年代,那個時候,二叔已經有倆錢了,開著桑塔納下鄉收寶。
中國計劃生育最熱的幾年,正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時候的口號是:打出來,流出來,就是不能生下來!今天逃避計劃生育外出,明天回家所有財產全無!
盡管口號喊的響,但在農村,傳宗接代的思想深入骨髓,誰家要是沒個男娃,那真是糟心到了極點,想方設法也要偷偷的生!醫院不給開準生證,他們就找接生婆,一度讓這個幾乎滅絕的職業又死灰復燃。
要說在民間,各行各業都有奇人異士,一把撈算一個,接生這一行,也有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