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心下唏噓,腦子里閃現出無數種可能!
師父作畫,猶如神筆馬良,可讓畫中的蝴蝶飛蛾以精魂的形式存在,宛如實物!那她自己...會不會從這畫中走出來呢?
“見”到了師父,二叔心緒澎湃,連連上香磕頭,向師父禱告自己的心聲,又捐了一筆相當可觀的香火錢。
原來師父......竟是陳摶老祖旁的一名小侍女?那老祖本人就是自己的師祖了,想到這兒,二叔心中一陣莫名的自豪與竊喜。
然而...又留在華山居住了幾日,依舊沒能見到師父本人,二叔琢磨著......那女鬼不是一直跟著自己嗎?他去老祖跟前向師父禱告,說不定冥冥中已經幫他處理掉了,不用太過于擔心,走就是了,不然一直在這兒耗著,師父說不定會怪罪下來的,以前她就叮囑過......非召不得入華山找她。
二叔開著車回到了北京,再沒出現詭異的事,安蓉蓉的噩夢總算是過去了,然而一個月后,更令他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二叔的身體開始莫名的爛,腿上,肚皮上,后背上,起了好多瘡,陣陣隱痛,鼓包的硬痂狀,還往外流膿水......
去醫院檢查,各項指標都測了,沒什么問題,甚至連白細胞這種炎癥的標志性指標都正常,又檢查了艾滋病,也是陰性,醫生也查不出啥問題來。
北京的醫療是全國最先進的,這里都查不出來,去別的地方也是白費工夫,醫生說...他可能免疫系統出了問題,自己攻擊自己,跟系統紅斑狼瘡類似,但并沒有相應的化驗指標做支持!
二叔害怕極了,爛瘡一點點的蔓延,甚至蔓延到了脖子上,臉上,渾身上下流的臭水令他自己都窒息!這絕對不是簡單的病,可能還是安蓉蓉在搗鬼!
之前在潼關旅店里,看見自己的肉像稀泥一樣一點點的掉下來,滿屋子都是水,二叔后來琢磨明白了,那是鬼物的障眼法,因為根本就不疼。但現在的癥狀絕對不是,自己就是在爛,每時每刻,白天黑夜,醒來睡下都爛的清晰而真實,疼痛綿綿不絕!
自己拜謁過師父呀,按理說......就算師父不除掉安蓉蓉,也不至于...讓自己現在是這個樣子,感覺甚至有點兒...師父懲罰自己的意味,二叔腦子亂極了。
他待在家里不敢出門,已經爛成了一具腐尸的模樣,滿屋子都是惡臭,頭發,胡須,指甲也都爛掉了,與之相隨的疼痛......折磨的二叔死去活來,好幾次都想一死了之,然而......又過了一個星期,這些爛瘡竟自行紛紛褪去,新的皮膚生長出來,讓垂死的二叔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隨著身體一點點的康復,各種邪念也在腦海里不斷的萌生,他開始強烈的渴望女色,有時候站在窗臺上看著樓下的小姑娘,內心一陣陣不可抑制的沖動。
當然.....意淫最強烈的還是對江曉蕓,他在想,再次見面,一定要跟師父坦明心跡,制造浪漫的氣氛,一舉拿下她,要是睡了江曉蕓,就是睡了神仙,以后豈不是福壽無盡?
但此時的二叔還是有一些理智的,只是在和邪念激烈的抗爭中,不至于下樓干出癡男的事情來,他徹底恢復“人樣兒”后,又去了趟醫院復檢,這次檢查出的結果......再次把他推向了難以想象的可怕深淵。
他本意是想確認自己沒事了,然而其他的指標不說,二叔這次...壓根兒就沒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