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老巫婆的記憶中,手鼓不但可以驅散山林中的野獸,還能退卻妖鬼,命懸一刻之際,二叔再顧不上許多,以詛咒控獸之音,拼命的搖打著尸皮鼓,這或許.......是最后的希望了!
陣陣鼓聲登時產生了效果,那虎娘子像是聽見了鉆心刺骨的噪音,暴躁至極!張開血盆大口直接朝二叔迎面撲來!
二叔眼睛一閉,知道一切都該結束了,這種輔助性的技能,在絕對實力面前無異于螳臂當車,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頂多制造點心煩罷了。
然而,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那虎娘子并沒有咬向二叔,而是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巖墻上,力道極猛,“轟隆”一聲巨響,震得整個巖壁都顫了顫。那懸于無數小窯洞中的猙獰菩薩,有一個小的還從洞里掉了出來,砸在地上摔的稀爛。
“嗷嗷嗷!”陣陣震耳欲聾的嘶吼響起,虎娘子瘋了,腦袋不停的杵著墻,仿佛二叔手中的皮鼓,就像是催魂奪命的喪鐘一般!
就連那吃屎狗,尾巴也窩到了腹部,躬起腰,和當初聽見鼓聲的婷婷一樣,宛如被割去了小腦,再也站不起來......
如此逆轉,讓二叔信心大增,加速搖晃著尸皮鼓,陣陣頗具規律的鼓點兒聲回蕩在這如蜂窩般的地下空間里。
左手酸了換右手,二叔能看得出,那虎娘子正在拼命的對抗著束縛,但它的身體.....已經不由它了,只能以撕心裂肺的狂吼發泄執念。此時的它,沒有妖翎,只是一個體型夸張的野獸而已。
二叔施展著奪魂的鼓法,心中卻一直牽掛著婷婷,這丫頭跑哪兒去了,為啥追進了那墻上的窯洞后就再沒出來,是不是已經遇難了?
老薩滿的記憶中,威懾的鼓聲是可以有針對性進攻的,但二叔......也拿不準,此時陣陣的奪魂曲,會不會影響到婷婷?
“撲通”一聲,但見一顆毛乎乎的頭顱從頭頂一個窯洞中被扔了出來,二叔瞪眼看去,正是那只可惡的白猿的,鮮血浸染了白毛,烘托著一張丑惡猙獰的黑臉。
“叔叔,”婷婷手里拎著一把刀,從窯洞中跳了出來,另一只手上,還拽著被偷走的酒壺!
見此情景,二叔激動的身子直抖,婷婷沒事!沒事就好!在自己主觀意念的控制下,這奪魂鼓曲并沒對婷婷產生效果。
然而......令人沮喪的是,那酒壺中的酒已經空了,其實.....白猿并沒有喝下多少,一路偷走時,幾乎全都灑光。
二叔心如刀割,但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他繼續拼命的搖著手中的尸皮鼓,虎娘子滿地打滾兒,渾身觸電般的痙攣,它已經喪失了基本的行動能力,連撞墻的勁兒都沒了......
“婷婷,先宰了那條狗!”二叔怒吼道,他對這個賤畜已經痛恨到靈魂蒸發的程度,一切災難,都是它帶來的!
婷婷二話不說,直接沖了上去,手起刀落,把吃屎狗的腦袋給削了下來,那白猿的刀子的確鋒利,這丫頭下手也狠,活兒干的干凈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