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撓聲不斷,動靜愈發的刺耳,二叔微微嘆了口氣:“那棺材里的......是婷婷。”
“啥?”我腦子嗡的一家伙,婷婷?婷婷怎么會在棺材里?
之前我還猜測,二叔是接江曉蕓回來了,江曉蕓很可能是冥蠶,因此,棺材里所裝,是尸蹩狀態的江曉蕓,又或者說,是江曉蕓和二叔的孩子,還是冥蠶模樣,用自己的肢腿拼命的劃著棺材板,這是我能想到的最邪門的可能!但無論如何,我也想不到,那棺材中關押的竟然是婷婷!
“二叔,你不是要照顧婷婷一輩子么?為什么把她關在棺材里?”我吃驚的問。
二叔的尸皮說:“咳......當初,在那千佛魔窟中,我只喝下了師父留給我的三分之一的魂酒,確實好幾年都沒有任何歪心思,但,這畢竟是打了折扣的......”
二叔沒說完,我搶話道:“二叔,你的意思是,你把婷婷給...那個了?”
“不不,你別胡說,二叔再畜生,也不會對婷婷開刀,雖說欲魔上涌,但.....婷婷畢竟是半妖,不是人,而且,可以發泄的女人多的是,何必對婷婷下手呢?”二叔連忙解釋道。
“那婷婷這是?”
“咳......”二叔長嘆一口氣:“自打從齊齊哈爾回來后,我便四處尋訪所謂的高人,想通過玄學妙法來解救婷婷,另一方面來講,既然我已經變成了活尸,生活的式和追求自然也和正常人不一樣,我開始醉心于成為像師父一樣的高人,揭開這個世界的另一面。”
“期間,我去過西藏,拜在白玉寺,桑格乃瓊大師門下,研習紅教佛法,然而.....佛法中的很多東西,理論是一方面,實際操作往往太過夸張,畢竟妖鬼之屬過于虛妄,并不是每個人都承認它們的存在,包括大師本人也從來沒見過鬼......”
二叔頓了頓繼續說:“但有一點,紅教大師伏藏的本領都是很強的,他們的一生就像個書庫,記載著上一代先師口述流傳下來的經典,只開化有緣人,乃瓊大師將一部《幻變經》傳授給了我,其中很多的內容,跟婷婷所描述的煉妖很像,于是......在我心智魔化后,開始拿婷婷當試驗品,進行煉妖!”
“啊?”一聽這話,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拿婷婷煉妖?二叔的意思.....是拿這個可憐的女孩兒再當小白鼠嗎?
“那...二叔,你一直沒有成功,是嗎?”我唏噓道。
二叔說:“是啊,之前......那個蠱惑你的母赤靈狐,就是上好的煉妖材料,我只抓到個公的,沒想到母的自己送上門,然而盡管如此,依舊沒有成功,現在那爐子里的婷婷......簡直不堪入目了......”
他的話讓我毛骨悚然,不堪入目...那將會是怎樣的畫面?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我看過一個美國恐怖片《蒼蠅》,講的是時空穿梭機器,把人從一個位置,利用高能的光電效應穿梭到另一個位置,然而.....男主科學家在穿梭的時候,有一只蒼蠅混入了時空機器中,結果,另一個位置出現的男主,漸漸的變成了人和蒼蠅DNA的混合體,惡心到一種無以復加的程度......
雖然那個電影里描述的情景和這個煉妖八竿子打不著,但我能想象...那另一口棺材中的婷婷,現在的模樣,估摸著跟蒼蠅人也差不多了,完全沒有行動能力,就是模糊一片的連毛帶肉的怪物,凄慘無比自不必說,光是留著一只可憐的小爪子,無助的撓著.......
“二叔......你好殘忍啊,那個婷婷,已經很可憐了!”我憤慨道。
二叔嘆了口氣:“沒辦法呀,我控制不了軀殼的行為,確實也深深的自責,其實到了后來,那個軀殼也不打算救她了,純粹就是做實驗,想煉化出一個妖奴來,但越煉越雜,不同的珍稀靈獸混淆試煉,里面到底還有多少婷婷的成分,它自己也說不清了。”
二叔頓了頓繼續說:“包括他下一步的打算,是想把李娉娉也扔進這煉妖爐里,跟婷婷混雜的妖身重組......希望能夠再洗一下牌!”
“啥?李娉娉?妙玉?”我的心猛一突突,沒想到...二叔居然還有這個打算,準備把李娉娉扔進煉妖爐里!太殘忍了!
“二叔......謝謝你,”我驚悚道。
“謝我什么?”二叔不解。
我說:“謝謝你,沒把我扔進另一口棺材中,我一直以為那只是一口棺材,沒想到,竟然是一個煉妖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