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四夜.....”我沉吟了一下,好奇道:“雅若,一會兒那群蒙古兵還要再過來,你說.....在那個隊伍里,會不會還有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小姑娘呢?”
雅若笑了:“不好說,一會兒他們再過來的時候,我幫你去看看。”
我覺得很有意思,天地之大,宇宙循環之理,很多都非凡夫俗子所能窺探的,這群蒙古兵重復繞著圈圈,我們打亂了一個環節,會不會再復制一個一模一樣的個體呢?
“哦對了,這丫頭剛才說的寶勒爾啥意思?”我好奇的問。
雅若噗嗤一聲笑了:“那么多話,你就記住了這一句,看來你對女性果然敏感,天生色骨,可以跨越語言的障礙。”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就好奇的問一下,跟對女人敏感不敏感有啥關系?”我無語了。
雅若笑道:“那是小姑娘的名字,她叫寶勒爾,在我們蒙語中,是水晶的意思。”
“哦哦哦.....搜嘎,”我唏噓會意。
雅若吃驚疑惑的看著我,懵逼我怎么會說出日文來?二叔之前一直是個很篤定沉穩的人,不可能像我這樣!
“咳咳.....”我輕咳了一下,趕緊轉移話題:“雅若,你說.....會不會再過個幾分鐘,這丫頭就煙消云散,然后化作一堆虛無,我覺得.....待會那隊伍里出現她復制品的概率不大,她本尊一會兒會隨著大部隊重新洗牌!”
雅若笑道:“不好說,讓咱們拭目以待吧,沒幾分鐘了。”
小丫頭寶勒爾驚恐的看著我們,眼角掛著無助的淚珠,她聽不懂我們說啥,只能等待命運的安排。
時間一點點過去,戈壁草原上升起了騰騰的霧氣,可見度變得很低。我們等待許久的蒙古大軍沒有再出現,寶勒爾也沒化作虛無,還是實實在在的陪在我們身邊,我和雅若都有些懵逼,似乎老天爺看出了我們的小心思,故意不讓我們知道真相一樣.......
這他媽的有點意思了,我心下琢磨,難道...是我們也陷入了這無休止的循環中,茫然不可知?
在這詭異的格局下,完全憑主觀判斷似乎并不可靠,但以我現在的智商,還理不出個脈絡來。看著這無助可憐的小姑娘.....我有些發愁,平白的多出了一個人。
“雅若,我覺得....問題麻煩了,之前我們還是局外人,但現在感覺.....入局了,跟那些蒙古人一樣,渾然不覺中陷入了某個循環,說不定現在還有一個你和我,在剛才的地方做那種事呢,”我唏噓道。
遲鈍的掏出了一根煙后我繼續說:“但是...以我們現在的維度,再回去看,卻看不見那另一個你和我。”
雅若皺眉說:“我理解你的意思,這也是我擔心的,可是.....你考慮過沒,如果我們入了這個幻局,怎么還會反思?這群蒙古人,可是壓根一點反思也沒有啊?”
她說的有道理,如果這個局就是為了困住過往“獵物”的話,我們應該連看到這群蒙古人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反思,可是.....經過一下午的奔波,儼然時間軸是一直流動的,不然雅若不會覺得是繞圈圈。
“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們擄走了寶勒爾,打破了某種平衡,所以我們也入了局,”我有些后悔道。
雅若說:“有可能,但現在不要太悲觀,真的是局的話,兩伙人是不會撞車的,我們再等等,看看會不會有新的變化。”
寶勒爾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我能看得出,雅若的那只紅眼睛是最讓孩子害怕的,相比較下,她倒是覺得我更像個“善類”。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傷勢到現在一點起色也沒有,可能跟這個迷局也有關,鴿子血中的兩個怪人已經把我的骨頭接上了,但傷勢一點沒好,這個局像是時間軸上的水草,將時間過往中的某一片段持續的羈絆在一個范圍內,讓生老病死中斷,始終在一個區間內徘徊。
想到這兒,我讓雅若把我扶了起來,盤膝禪坐好,想嘗試一下突破“者”字訣,如果“者”字訣能夠突破的話,可以自我修復傷勢,不用等著“傷筋動骨一百天”的煎熬!
萬物之靈力,任我接納,內獅子印,薩埵金剛法咒祭起,我陷入了冥想的狀態中.......者字訣的奧妙就在于,利用天地陰陽運行之理,讓環境中萬物的靈性為自己療傷。
正在我心中雜念快要全部摒除的時候,突然,迷霧沉霾中一陣陣“轟隆轟隆”的聲音傳來,我一聽見這動靜,驚得眼珠子瞪圓,馬上停止了冥想,因為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