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在普通人和咒靈之間無形地承擔了一種義務,在伙伴之間也承擔了一種責任。
“還有,關于這只特級,你該直接祓除了它,你在放任一個不穩定因素,五條。”
就在七海和夜蛾正在和五條商討事情時,伴隨著一陣腳步聲,一個粉色頭發高中生模樣的少年熱烈地揮著手從教學樓的方向跑了過來。
“五條老師這些天你給我布置的電影我都看完了,接下來要做什么”虎杖悠仁來到五條身邊,這才發現對方手中的小咒靈,觀察道“咦,這只長了腿的魚是什么,是夜蛾校長新做的咒骸嗎好可愛”
一旁,夜蛾聞言表情一言難盡了一瞬。
“不,悠仁同學”在虎杖悠仁期待的目光中,五條故作神秘拉長了語調,然后突然壞心眼地將小咒靈舉起湊到虎杖眼前“是一只縮小版特級咒靈”
“咿咿”意識到被懟臉,虎杖嚇得向后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
“不要開這種玩笑嚇人啊,五條老師”虎杖坐在地上回過神來,撇了撇嘴不滿道。
“不。”緊接著,虎杖就看到,五條的笑容斂去,表情陡然嚴肅起來“老師我這次沒有在開玩笑哦。”
“”
與此同時,虎杖的同期,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姍姍來遲,新一輪的雞飛狗跳開始了。
眾人喧鬧的同時,沒有人注意到,虎杖體內的兩面宿儺感知到了自己手指的氣息,在虎杖的眼睛下方張開一道裂縫掃了那小咒靈一眼,很快合上了。
自那天和五條短暫地接觸后又過了一些日子。
正午時分,泉雅從床上醒來。按照慣例,他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束縛來感知小咒靈的狀態,在察覺它依舊活蹦亂跳后,這才開始新一天的忙碌。
動作流利地下床,穿衣,拉開窗簾,正午的陽光照在他新舊傷交錯的皮膚上。
泉雅倘若無事地走近盥洗室,在行動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已經習慣了日常的肌肉酸痛和每個動作都會牽扯到傷口的感覺,他現在可以做到無視這些疼痛,當作是家常便飯。
來到洗手池邊,泉雅摘下臉上的繃帶補丁,打開水龍頭澆了一捧涼水,臉上傷口處殘留的血污順著水流絲絲縷縷地流淌進下水口。
根據太宰的要求,他這些天一直在和芥川對練,強度極大,基本上每天都要睡到中午才能醒來。
同時,進步也是巨大的。
泉雅整理好長長的頭發,發尾處依舊用太宰送他的繃帶發繩纏好,穿上半高領的防水沖鋒外套和黑色西褲,下樓在西餐老板那里簡單吃了點東西,背上槍袋出門了。
已是深秋。
寒風卷著落
葉呼嘯而過,吹得他的衣服簌簌抖動,泉雅沒什么感覺。這具身體原本就能夠適應海底的溫度,因此他并不畏懼寒冷。
來到了總部熟悉的地下訓練場,芥川果然在里面等候已久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還可以看到他裸露在外皮膚上的片片淤痕。
“太慢了。”在泉雅露頭的一瞬間,芥川黑色外套下擺化作黑獸張牙舞爪地沖著泉雅噬去。
泉雅熟練地偏頭避開,一邊閃避著芥川如暴風雨般的攻擊,一邊快速組好狙槍將其上膛,瞄準鏡被冷落在一旁。
現在的他,若不是太遠的距離,幾乎可以不用準鏡。
擺好姿勢后泉雅向后拉開距離,接連扣下扳機化解著芥川衣服下擺的攻勢,在一番僵持不下的纏斗后,芥川主動尋求突破,他將衣刃牢牢插入地下,以此為支點將自己彈射出去,瞬間來到泉雅面前將他的狙槍擊飛到遠處。
武器脫手,泉雅看似失去了戰斗力,渾身都是破綻,但是芥川卻向后跳開了些,在保持著安全距離的情況下繼續使用黑刃突刺。
泉雅不退反進,調動五感連續避開突刺后近身芥川,在芥川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豎起手掌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