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宰看到了樓梯下方的泉雅,在短暫的打量后,意有所指道“看來已經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訓練嗎。
泉雅低頭瞅了瞅自己身上,是通過看他沒新增傷口從而推斷出來的嗎。
然而下一刻,或許是因為太宰在打量他的時候無意間放松了手下的力道,那被羈押的男人突然掙脫開來,用力將太宰撞開的同時伸手奪下了太宰手中的槍。
太宰冷不丁被男人撞倒在地,頭磕到了墻邊,悶哼一聲。
男人奪下槍后就要沖著太宰扣下板機,太宰的手`槍從來都不上保險拴,因此幾乎沒有任何可供緩沖的時間。
就當男人用力扣下板機,以為可以擊殺了太宰時,驟然感覺左膝蓋骨傳來了一陣強烈的沖擊,沖擊帶來的劇痛讓他身體一斜,一槍打了出去卻打歪了。
在變故突生的瞬間,泉雅反應很快地跑上樓梯將咒力凝聚在腳上,挑著男人脆弱的腿部關節擊去,順利讓對方失去平衡后,再利用身體的重量和咒力加成將男人臉朝下壓倒在地面上。
擊落男人手中的槍、將對方的雙手反剪到背后,同時用膝蓋抵住將其制服,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順理成章。
由于咒力的壓制,男人試了好幾次想要起身都失敗了,他被泉雅死死地按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聽到從喉嚨底傳來的不甘壓抑的低吼。
“啊,抱歉抱歉,差點讓他跑了,幸好有你在。”
近處,太宰正靠在墻邊揉著自己撞到墻的后腦,輕描淡寫道,完全忽視掉臉側那和他距離不到幾厘米的嵌進墻里的子彈。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撿起地上的槍,在用槍柄擊向男人的太陽穴將其弄暈后,看向泉雅“可以放開了哦,接下來就交給我。”
泉雅和太宰對視著,放松了力道,從已經癱軟在地的男人身上下來,突然產生一個荒謬的想法他感覺太宰此次的失誤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為了試探他現在的實力。
放在別人身上這自殺般的行為確實難以理解,但是安在太宰身上竟然十分合理。
泉雅少有
地好奇了一下,寫道這人是誰
太宰拽著男人的衣領將人拖下樓梯“你應該見過喲,上次跟著織田作出任務的那晚。”
泉雅聽太宰三言兩語地道明,這個男人也是組織中的一員,因為一些原因與太宰結仇卻不敢報復到他身上,可能是偶然看到太宰和織田走在一起,于是選擇在織田身上下手,利用那次拆啞彈的任務陰了織田一把。
早知道就再用點力了。
“對了,森先生傳喚。”太宰已經下到地下在拐角處轉彎,很快隱沒在了暗廊中,他頭也不回道,回音飄進泉雅的耳朵“你直接去頂樓會議室,我這邊很快。”
半晌后,頂樓會議室。
泉雅和芥川坐在會議長桌的末位待命,主位上的森鷗外正和他右手位的干部尾崎紅葉聊著天等待太宰。
尾崎身著漂亮的和服,眼尾笑意盈盈,聊到一半她抬袖掩面,看向末位的二人“哦呀,鷗外大人,讓這兩個惹人憐愛的孩子去真的可以嗎。”
“我相信他們。”森朝尾崎微笑道“刀刃若是只打磨而不出鞘的話,不能檢驗質量的好壞呢。”
“抱歉,來晚了。”
森話音剛落,太宰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姍姍來遲,他一邊毫無誠意地致歉一邊用紙巾清理著手上的點點血污,完畢后將紙巾丟進垃圾桶。
“太宰君,下次審訊犯人這種小事交給妾身的拷問小隊便可。”尾崎道。
“我偶爾也想親自練練手啊,紅葉大姐。”說著,太宰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森左手邊那個已經被半拉開的位子上,“是要我坐到那里去嗎,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