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識到真人的存在時,判斷自己難以應對,便提前用手機聯
絡了正在附近川崎市搜查真人蹤跡的七海。
“請一會兒再和我解釋下,為什么又出現了一只人形咒靈,還掛在了你的身上。”看著真人虎視眈眈盯著后方的視線,七海向旁側走了兩步,有意擋在了泉雅前面,“不過,或許我應該先慶幸下不需要同時應付兩只人形咒靈。”
聞言,泉雅覺得有點尷尬,錯開了七海的目光。
青年始終寸步不離地貼在泉雅身上,離得有點太近了,對方的銀發不停地掃過他的臉,很癢,泉雅無奈地抬手將青年的頭發向后捋了捋,對方趁機親昵地用臉蹭著他的手。
“怎么又是你啊。”真人收斂了笑容,捂著手臂將其復原,充滿惡意地看向了七海,“上次被我打出來的傷,好了嗎”
“抱歉,太宰先生。早上我們打開病房例行檢查,發現他不見了。”
醫院里,安置泉雅的那間病房中,護士小姐正焦急地解釋著情況,“我再找找,說不定是跑到別處”
“不必了。”太宰來到敞開的窗戶前,伸手在窗沿邊上摸了一把,估量了一下灰塵的多寡,“他已經不在這棟樓里了。”
“可是監控并沒有捕捉到他的人影,莫非”這間病房的窗戶開在這棟樓的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護士小姐驚恐地順著窗戶向下看去,十幾層樓的高度令人目眩。
“怎么說也老實地躺了大半個月呢。”輕聲自語著,太宰不再逗留,轉身離開。
“所以、”見太宰要離開,護士小姐快步跟在了對方身后,有些遺憾道“太宰先生以后不會再來了是嗎”
“嗯。”用鼻音回復著,太宰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
護士小姐沒有察覺到對方與往常不同的淡漠態度,跟了一會兒后終于鼓足勇氣開口了,“可以給我太宰先生的聯系方式嗎”
“等我心情好點再說”說著,太宰腳步一轉拐進了側方的一條走廊。
“啊嘞”頓了頓,護士小姐趕緊跟著拐了過去,然而,那條走廊里空空如也,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三天后,港口黑手黨總部。
一路上收獲了無數目光,泉雅無奈地看著自己身上的人形掛件。
自從形態被真人改變成青年模樣后,小咒靈變得十分缺乏安全感,無論泉雅去哪里都要跟著。
鐳缽街那晚,泉雅將咒力附著在靈魂上做保護,真人沒有得逞,最終不敵他們三個的合力夾擊縮進下水道遁逃。
真人似乎是在做實驗,將小咒靈的靈魂構成朝著人類的方向改造,這導致普通人居然也能看見變成了青年的小咒靈。
青年偶爾也可以突然間變回小魚的形態,只不過這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有些難以控制,沒能掌握訣竅。
泉雅給他買了寬松的衣服,又教會了他行走和一些基本的做人事項。今天迫不得已要來趟總部,又不能把他丟下,只好帶著一起。
因此,當在總部走廊里認出不遠處的泉雅時,太宰面具般的表情終于忍不住裂開了,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太宰微微睜大了眼睛,打量著泉雅和對方身側的、貼得很近的那名青年。
青年很瘦,穿著低調的休閑服,明明比泉雅高出了一個頭卻很小鳥依人地掛在對方身上,滿臉滿眼都是泉雅,一路上從來沒分出過目光給別處。如此親昵的距離,泉雅也從未推開過對方,臉上神色如常,絲毫沒有看出被強迫的意思。
太近了,這根本不是正常的社交距離,不論誰來看都會覺得二人關系不一般。
走近了,泉雅目移,故意避開太宰的視線看向別處。
太宰欲言又止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開口朝泉雅“你、莫非”
“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