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感到有點背后發寒,她終于醒來,腦袋莫名其妙地昏沉,迷迷糊糊間看見眼前的桌面上有一根奇怪的物體。
手指
聽到椅子“哐當”打翻在地的聲音,不遠處的沙發上,泉雅終于從沉睡中驚醒,發現屋內不知什么時候充滿了詛咒不祥的氣息。
虎杖由于需要和七海回合所以早就離開了,他則是因為外面下起了大雨無法出門而只能留宿在這里。
頭好痛。泉雅扶著頭直起上半身,不應該啊,他怎么會一點異常都沒有察覺、還睡得這么死
隨即聞到了空氣中充斥著的一股奇異的夾雜著咒力的香氣,泉雅趕緊捂住口鼻。原來如此,室內的空氣里不知被誰釋放了可以致人神經麻痹的毒素氣體。
由于被泉雅這邊起身的響動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那可怖的詛咒攻擊向吉野凪的動作遲疑了一瞬,沒能將對方成功腰斬。吉野凪捂著腹部深深的傷口向后艱難地挪動著,最終體力不支倒在了血泊里,瞳孔顫抖,大口喘息著。
聽到餐桌那邊的異動,泉雅一邊捂緊口鼻一邊動作飛快地摸出入睡前壓在身下的咒具彎刀,沖向了那只詛咒。
“跑啊叫上順平一起”陷入休克前,吉野凪用盡最后的力氣朝泉雅喊道。
看到吉野凪并不樂觀的情況,泉雅眸色一暗,攻向那只詛咒的動作愈加狠戾了,趁著與那詛咒纏斗片刻將其斬殺的空蕩拿起手機聯系急救。可由于那根莫名冒出的宿儺手指的存在,在將那詛咒斬殺后,四周又陸陸續續冒出了數只。
好不容易才消滅了被手指吸引來的詛咒后,聽見窗外傳來的一點聲
響,泉雅趕緊來到窗邊將窗戶打開,剛好看見街道上的一抹黑影在雨幕中漸行漸遠。
可惡
泉雅一拳砸在窗戶上,窗戶隨之簌簌作響。外面下著傾盆大雨,他無法出門。
“媽媽”
這時,臥室門打開了,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生死未卜的吉野凪,順平從臥室里僵硬地走出來,目眥欲裂。
川崎市立醫院。
搶救室的燈亮了一整個晚上,外面走廊里,中間隔了幾個空位,泉雅和順平正在座椅上等待著。順平看上去狀態很差,一直躬著腰雙拳緊握、將臉埋在陰影中。
直到搶救室燈滅,醫生將人從里面推出來,一尊雕塑一樣的順平才終于有了反應,他趕緊迎了上去去看病床上的人。
“家屬是吧傷者狀態不容樂觀。”
由于搶救了一整晚,醫生雙眼布滿紅血絲,疲憊地朝順平道“還沒脫離生命危險,要做好她可能醒不過來的心理準備。”
泉雅看到,順平死死抿著嘴,雙手攥緊了病床欄桿,手背發白,青筋暴起,眼中劃過一抹狠戾。
病房內,泉雅靠在門口,雙手插兜,看著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吉野凪和伏在她身上的順平。
順平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得有人監視他,不能讓對方在這種狀態下接觸到真人。而且,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得盡快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根宿儺手指交給高專那邊的人。
“謝謝你。”
正要拿出手機聯系七海,泉雅就聽順平壓抑著聲音開口了。對方上半身直起了一些,但依舊沒有抬頭,“不過我一個人在這里就可以了,你走吧。”
泉雅無動于衷。
順平等了好久也不見泉雅離開,終于因為悲傷、煩躁而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抬高了聲音“你不懂嗎,我只想和媽媽單獨”
這時,泉雅突然目光凌厲地抬眼,這讓順平背后一毛,沒敢把話說下去。
倒不是因為順平,而是他突然感覺到了窗外有一股強烈的熟悉氣息在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