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是存在力量的,尤其是對他來說。
聲音恢復后,他必須得在短時間內摸清自己的這份力量。
他的種族大概是因為并不強大、甚至稱得上是脆弱,為了自保才擁有了言惑的能力,然而還是不敵人類。
因為大部分人類都擁有著強烈的自我意識和思考的能力。
只要保持著神智清醒,對方大概率只可能會被泉雅的話語迷惑短暫的一陣,待回過神后,自我意識和思考的力量便又占據了上風。
更別提像是太宰或是費奧多爾這樣的人,在對方清醒的狀態下,言惑只會更難起作用。
總的來說,對于自我意志和精神力愈薄弱之人,言惑效果就越明顯,此外,也與對方接收語言時精神狀態的高低有關。
然而,他沒想到言惑對沒什么自我意識的低級咒靈十分有效,用語言操縱它們輕而易舉。
就是不知道作用效果的持續時長。
因此,泉雅從前一陣子開始對低級咒靈立下命令,讓其每天深夜重復地去一處偏僻之地計數,想知道能力的上限時間。
像這樣測試能力用的工具咒靈他一共派遣了好多只。
記錄完畢后,泉雅放下手札,來到陽臺的那盆鈴蘭前蹲下身,抬手撫摸著那生機盎然綠油油的葉子。
他聲音的力量對一切生命體有效,而鈴蘭新的花期就快要到了。
當初被贈予時,對方說過鈴蘭花的花語是什么來著
已經記不清了,但泉雅還是啟唇輕聲著“茁壯成長吧。”
第二天,港口黑手黨總部高層會議室。
“a君請假了啊。”主位上,看著側方的空位,森鷗外正用食指點著太陽穴。
又到了召集組織內干部與準干部匯報和商討重要事宜的月度會議。
“呵呵,而且兩個月過去了,交給他的對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審訊也一直沒有消息,究竟是要鬧哪樣。”森的左手邊,尾崎紅葉抬著袖子掩面道,語氣不滿,“他的那條破船這段時間也沒停在港口,不知道開到哪里去了。”
“哎呀,說不定a先生已經死了哦。”像在嘮著家常般,森的右手邊,太宰雙腿交疊,將手搭在膝蓋上,“被魔人殺掉了。”
“為什么這么認為太宰君。”森看向太宰,變換了姿勢,“交由對方管理的組織的一些賭場和娛樂產業還經營得一切正常。”
“確實有點奇怪,就像是在造就a還活著的假象一般。”理所當然地斷定a已經死亡,太宰摸著下巴分析著,“但若是那位魔人的話,不會如此。”
不愧是歷史上最年輕的干部,太宰的頭腦實在是出類拔萃。
坐在末位,泉雅像往常一樣,面前擺著紙筆。
越是到后面,越需要謹慎地走好每一步。因此對于聲音的恢復,他理所當然地隱瞞了所有人,一直裝作原來的狀態。
“所以,太宰君,你的意思是”到這,森也差不多也明白了。
“有趣。”低低地笑著,太宰抬眼,看上去有些興奮地得出了結論“出現了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