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個月一直都穿著帶有高立領的衣服,將下半張臉若有若無地隱藏在陰影下,斂去了一半的神色,再加上向來無聲,看上去的確高冷中帶著些難以言喻的神秘感。
當時,三人對對方這段時間突然偏好起高領衣服來,展開了一番有關青少年心理學的討論。
“這個年紀很正常啊。”安吾推了推眼鏡,“想當年我也曾有段時期喜歡帶著黑色口罩扮酷。”
“到年齡了,肯定會更加注意外表和他人的印象,應該是想讓自己看上去更獨立和厲害一點吧。”織田作也很難不贊同。
從思緒中回到現實,太宰斂眸,壓了壓嘴角,隱隱覺得棘手了起來。
剛剛還是太快了沒怎么看清楚,但若真的是那個東西的話
太宰知道那個東西,那個代表著a的部下的黑色金屬質項圈。而且,對方開始偏好起高領衣服的時間也剛剛好是接近兩個月前,和a未再露面的時間勉強吻合。
“太宰先生”聊起了新的話題,負責太宰的那位按摩師姐姐這次卻沒能聽到對方及時而又熱情的回復,于是叫了他一聲。
太宰很快自然地接上了話題。
為了控制和調遣a的那些部下替他做事,泉雅在這段時間以來一直不得不戴著那項圈。然而,是因為時間有點久、今天又比較放松的緣故嗎,他險些忘記了它的存在。
在心中暗罵著自己不該失掉警惕心,有些無心享受了,泉雅支撐起上半身,用余光看了看在離他最遠的床上趴著的人,看著對方依舊聊得甚歡,這才稍微安心下來。
還好,太宰沒注意到這邊。
“太宰,怎么感覺你今天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半晌后,休息區的一張棋牌桌前,四人正圍坐在一起打著牌,安吾邊出牌邊吐槽了一嘴太宰,眼下的黑眼圈看上去愈加濃重了,“一會兒你不會還要拉著我們去做些什么吧。”
“可以啊,安吾,有沒有什么好的提議”太宰看上去還精神飽滿,看著織田默默地出掉了手中最后的牌又贏下一局,有些喪氣地將牌扔到了桌面上,“織田作,不可以用異能力作弊”
“我沒有。”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織田開始了新一輪的洗牌。
“是說一會兒要不要試試那邊的麻將呢。”托著下巴,太宰看向了不遠處的麻將桌。
“饒了我吧,太宰,我感覺我現在閉上眼睛就能睡著。”安吾只感覺大腦輕飄飄的,語氣也跟著漂浮了起來,“為什么你到現在還能這么精神啊。”
聞言,停頓
了片刻,太宰低頭看向桌面上不知何處的一點,輕聲道“因為我總感覺如果不再多做些什么的話,以后就沒機會了。”
此言一出,不知怎地,空氣一時間莫名地安靜了下來,像被抽成了真空,讓人感到呼吸不暢。
“哎呀,我就隨便一說,別在意。”抬頭,太宰彎了彎眼睛,“快發牌吧,織田作。”
玩到后面,泉雅也感覺有些困倦了,他半垂著眼睛,身體左右晃了晃,最后選擇輕輕地斜靠在了旁邊的織田身上。
感受著一側肩膀和大臂傳來的重量,織田正洗著牌的手停滯了一下,有些意外地偏頭看了過去。
對方無事發生般垂著眸,眼底盈盈亮,如盛著一汪泉水,偶爾眨下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