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不行嗎。”目光從泉雅冷淡的臉上緩慢下移到對方手中黑漆漆的槍上,費奧多爾停住了腳步,少見地面露難色。
那里,黑洞洞槍口正無情地沖著他。
“是因為去年游輪上的那次嗎。”費奧多爾半抬著手,向后退了退,他歪著頭,表情看上去有些受傷道,“我還以為你已經接受了我的歉意。”
那次指的是去年游輪上,他在茶里下毒殺死過對方的那次。歉意是指新年的第一天他威脅快遞小哥送來的裝備精良的武器。
當時對方明明簽收了的。
“而且,硬要講的話我也是有點委屈在的。”說著,費奧多爾放下手,咬著指甲,勉強算是真誠道“游輪上那時候,你也沒能遵守我們的約定反水了不是嗎,解藥我明明已經準備好給你了。”
“我們算是扯平了吧”
無動于衷地聽著,泉雅在這時心里閃過一個念頭,于是將槍口先放下了。
見此,費奧多爾微笑起來。
那就等這次交易完成,事成之后資料歸你。泉雅提出了交易。
他需要對方后續的情報和武器,順便幫助他處理一些事情。
“阿拉,之前不是說的是合作嗎。”壓了壓嘴角,費奧多爾很快捕捉到了華點,有些疑惑道。
合作是需要信任為前提的,我現在對你沒有這種東西。泉雅直接道。
“嗯”繼續咬著指甲琢磨了一秒,費奧多爾最終還是妥協般地輕嘆了口氣,道“那好吧,我可以率先做出讓步。”
知道對方拿自己沒辦法,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泉雅心情還不錯地和費奧多爾擦肩而過離開金庫,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的弧度輕輕揚起。
反正就算事成之后,他也不會把懷里這份資料乖乖交給對方就是了。
時間重回當下,首領辦公室內。
“你能想到什么頭緒嗎”
在太宰仿佛看透了一切的注視下,泉雅冷靜地搖了搖頭。
記載組織成員異能的唯一紙質資料被他藏在了他腳邊小咒靈的肚子里。
“哦。”最后將視線停留了一會兒,太宰收回目光回頭,繼續倘若無事般和森討論著相關事宜。
泉雅手指關節輕微地動了動。
雖然不知是什么原因,對方一直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但是既然給了他這個機會,那么他可以再在組織里裝模作樣幾天。
夜晚,昏黃的小酒吧。
不怎么起眼的一隅,泉雅正和中也并排坐在沙發上,面前的吧臺上零零星星散落著酒瓶。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