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來時突然出現一般,這回,二人又身形一晃便消失了。
最后的最后,在被五條帶離此地之前,泉雅還是沒忍住回頭向后方的幾人投去一瞥,蔚藍色清亮的眼眸僅一閃而過。
隨著二人的消失,“帳”被解開了,稀疏的星月重新出現在了夜空上方,看上去依舊是與平日無異的美好夏夜。
看著人離去的方向,擅長洞察人心的太宰聳了聳肩,輕嘆了下,喃喃著,“簡直就是落荒而逃呢。”
剛剛看到二人要就此離開,向前跑了兩步也最終沒能阻止,織田少見地有些懊惱地抬手半掩著面,想著對方臨走前投過來的那帶著膽怯和小心翼翼的一瞥,感覺心臟沒由來的被緊緊揪住般,艱難地出聲
“我沒有想要責怪他。”
失落地走來織田手邊扯了扯對方的袖口,咲樂雖然還懵懵懂懂,但就是有著一股強烈的不太好的直覺,不安地開口問著他“織田作,哥哥是不是再也不會過來了。”
“不會的。”努力朝咲樂擠出一個微笑,織田的聲音卻罕見地沒有底氣起來。
屋子里,也驚訝于對方居然那么大膽、犯禁忌般養著一只特級咒靈,明白這件事要是被異能特務科知道的話那后果一定會很嚴重,安吾悄摸摸地取消了聯系種田長官的信息。
“你們打算怎么辦”穩定了表情從屋內走出來后,安吾朝織田和太宰發問。
“太宰,安吾,關于今晚的事”織田面露難色,請求的話語就要脫口而出。
“今晚發生什么了我不知道哦。”甩了甩手準備走人,太宰一副興致缺缺的困倦模樣,“是說吃完晚飯有點困,回去睡覺了。”
“太宰、你”微微動容,織田眼睛愣愣地睜大了些。
“我也是,走了啊。”從一片狼藉的地面上撿起已經破損了的圓框眼鏡帶回臉上,安吾一副與平常無異的嚴肅表情,出聲抱怨著走遠,聲音越來越小
“真是的,眼鏡太松,不小心掉到地上了摔破了,又要花錢”
帶著泉雅在橫濱的隨機一處落地后,泉雅腳一著地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也不管這么走能走去哪里,他現在只想自己靜一靜心。
然而五條偏不如他所愿,看著泉雅就這么一股腦地走在前面,仗著腿長不緊不慢地跟著,同時一路嘰嘰喳喳地說著話“所以,小心他們給你扣上詛咒師的帽子。”
“如果說上次發生在橫濱電車站的咒胎事件中你被判定為死亡、而現在卻又蹦跶了出來這還能用誤判來解釋的話,這次要是以這種敏感的身份再次暴露,繼續留在橫濱后果不堪設想。”
“像今天一樣的事說不定還會”發生。
“別跟著我了”心情亂糟糟的,當下也聽不進去任何話,五條偏偏還精準踩雷,泉雅終于有些忍無可忍地打斷對方道。
身體不自覺地停頓了片刻,反應過來后,五條又邁著大步跟了上去,毫不在意地笑著分析道“原來如此。”
“你的聲音是賦予語言的感情和欲望越強烈,效果就會越強嗎”
被提出來了從來沒有注意過的點,泉雅的腳步終于停了下來,看向后方的五條。
“哎呀,難道說你自己都不夠清楚嗎”看著對方有些茫然的神情,想到了那些低級咒靈,五條很無奈地攤了攤手,“怪不得像是在做實驗一樣,對自己不了解到這種程度還真是有夠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