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廢棄物處理廠中央的集裝箱內,太宰正頭枕著手臂躺在床上,通過之前的契機安裝在對方公寓內的、頭戴耳機靜默地聆聽著。
聽著對方自從進門之后便倒在沙發上翻來覆去、最后聲音長久地歸于寂靜,太宰閉了閉眼,主動切斷了連接。
再一次地,除了對方的情緒外什么都沒有聽到。
第二天中午。
曾約異能特務科的種田長官來過一次的不起眼小茶館內,二人再度坐到了熟悉的包間和位置上面對著面。
不想再無休止地等待下去,知道因為黑手黨履歷的緣故直接入職是不太可能,泉雅直白地再度問起了種田長官能否在近期脫離港口黑手黨后進入異能特務科的秘密庇護范圍內。
“七號機關。”
擠出午間時間來赴約,桌子對面,種田長官沉聲道“動用七號機關的力量洗白你在港口黑手黨的履歷,期間你會受到機關的秘密庇護,只是”
“洗白是一件麻煩的事,具體時間難以預測,少則一年,多則幾年,期間以防身份暴露,會限制你的大部分出行和人身自由。”
聞言,泉雅正在喝茶的動作頓了頓。
洗白要付出的代價是遙遙無期的等待和人身自由。也就是說,要一直在地下被限制自由到出去的那天
察覺到了對方視線的猶豫,種田想了想,接著提出了一個相對來說限制沒那么多、只是更加艱難的辦法“其實,還存在一種更加快速的捷徑。”
泉雅敏銳地捕捉到了重點捷徑。乍一聽仿佛是更好的選擇,但實際上,通常稱之為“捷徑”的東西,其代價也往往更大。
“就是功大于過。”
功大于過泉雅歪了歪頭。
究竟是什么樣的功績,大到可以直接抵消在黑手黨組織鮮血淋漓的履歷
果然,泉雅聽種田長官繼續陳述著,聲音也沒前面那么確定起來,“但是一般的功績是沒有用的。”
您說。
“大抵得是得解決連政府長期以來都難以解決的、詬病已久的問題,比如”說到這,種田長官警惕地壓低了聲音,身體前傾,用著只有二人能聽清的音量道“比如解決東京高層對橫濱長久以來的壓迫。”
橫濱市政府苦東京高層壓迫已久,對方還對藏匿于橫濱的重要之物「書」虎視眈眈。
泉雅恍然大悟。
解決高層的問題嗎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高層和咒術界勢力緊密連結著,對于異能者來說都難以戰勝,更別提普通人了。
但是,也并非完全沒有可能。他記得最強的五條一直都在為了改革咒術界而聚集著新鮮血液。
他似乎也被列為其中之一,所以五條才會三番五次地來勸他去高專。
而且,他之所以想要混進異能特務科,最主要原因就是要找到「書」。想要順利獲得政府和異能特務科的信任、進一步接近「書」的線索,只能統一戰線,一致面對和解決最大的敵人嗎
若是選擇在地下洗白的話,出來之后還是要面對高層帶來的隱患。而若是高層的問題得以解決,一直以來對他和小咒靈的威脅也會隨之消失。
言惑的力量也不是絕對生效的,要是直接向種田長官問及「書」的事,由于事情的敏感性,不一定得到確切結果不說,還會引起對方的警惕和猜忌,那這段時間努力搞好的關系就會功虧一簣。
為了保證得到想要的結果,眼下只有
過了很久,泉雅才回復種田長官道您知道束縛吧。
提出穩妥的束縛條件,確保最后的結果可以穩定地通向「書」的線索。
不清楚對方的打算,種田遲疑地點了下頭。
為了溝通的效率,泉雅選擇直接出言道“立下束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