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底端、靠近心臟的位置有點干澀,但泉雅知道這不是煙草導致的。
他想知道這份不舍是什么。
共情到了泉雅心底正復雜翻涌著
的各種情感,懷中,小咒靈輕輕說了什么“嘰。”
愣了一下,泉雅露出了一個微笑,回答道“會的。”
前方的副駕駛上,一直像睡著一樣靜默地仰靠在向后傾斜了很多的背椅上,五條此時微微朝后座的泉雅偏過頭去,嘴角也揚起了一個弧度。
祭典的末尾,太宰提前離開,獨自一人來到了泉雅的公寓。
剛一進門,撲面而來的是便一陣濃郁的煙草氣息。
站在玄關處適應了一會兒后,太宰走入。
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和往常沒什么不同,除了電視柜上已經空蕩蕩的相框、空蕩蕩的陽臺、以及茶幾上留下的手機和垃圾桶里的數根已經冷掉的煙頭。
沒開燈,太宰拿起手機簡單查看了一下,屏幕的幽光打在他的臉上、眼底。
手機里有組織的定位芯片,沒拿走是應該的。
某刻,太宰指尖一頓。
只見短信的草稿箱里,有一封收件人為織田作的未發送信件,內容只有寥寥
,,。再見。
可以看出來對方一開始應該是有鍵入了幾段話。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刪刪改改后,竟只自暴自棄地剩下零星的標點符號和“再見”二字了。
都刪到這種地步了,卻依然沒有勇氣發送出去嗎
覺得有點好笑,沒有改變內容,太宰指尖下壓,替泉雅摁下了發送鍵。
三天后,東京,咒術高專校長辦公室。
“太慢了,你又遲到了,悟。”
看見來人,校長,夜蛾正道嚴肅地出言批評著,同時手下擺弄著奇怪玩偶的動作不停。
五條閑庭信步地靠在門口,散漫地擺了擺手道“才幾分鐘而已,有什么關系嘛。”
“就是他嗎”看著從五條身后一步步走上前來的、那從去年開始他就斷斷續續略有耳聞、據說剛從某窮兇極惡黑手黨組織中叛逃的麻煩人物,夜蛾正道緊繃著臉打量了過去。
少年氣質奇特,看上去比照片資料中的更加生動柔和,也看不出來黑手黨的影子,在五條的提醒下使用著蹩腳的敬語開口了“您好”
即便如此,夜蛾面色絲毫沒有緩和,他先將手里未完成的咒骸放置到一邊,同時舉起一張紙,一字一句地朝他道“我問你”
“為什么要來咒術高專”
夜蛾校長手中的紙張,印著泉雅在社會面的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