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東京繁華地帶。
被橙黃色霓虹燈包裹著的東京塔一如既往地靜靜佇立著,這是整個東京最高的建筑。
東京塔里,距離地面250米高的特別瞭望臺內的高級自助餐廳,虎杖和釘崎正來來回回地穿梭于琳瑯的美食森林中不能自拔。
“喂,虎杖你個笨蛋吃自助餐要少拿主食,這是基本的常識吧”
“你才是、拿了那么多的甜品根本吃不完好吧”
“你懂什么,甜點和其他食物是兩個胃分開裝的”
“哪里來的兩個胃啊”反駁著,虎杖的注意力忽的被某處吸引,驚嘆地伸出手指“哇,你們快看,那邊的水果區好像一個熱帶植物園誒”
“不要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說得你見過一樣”
餐桌前,與虎杖和釘崎的興奮相比,五條、泉雅以及伏黑就顯得淡定很多。泉雅如今架著一副淺茶色的窄框墨鏡,正兩腮微鼓地往嘴里送著新鮮的三文魚。
他于今日白天回到咒術高專。
為了慶祝他的回歸,一年級的四人在五條的帶領下游玩了繁華的六本木,現在來到了東京塔的上層吃豪華自助順便欣賞城市夜景。
“泉雅,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伏黑抬眼問起。
聞言,進食的動作一頓。因為問題而分心走神的兩秒內,泉雅一個疏忽,沒有留意視野盲區,左手邊不小心碰倒了什么東西。
來不及反應,在杯中的飲料溢出來前,五條眼疾手快地出手扶正了玻璃杯,借此從座位中起身,語調稀松平常“你們繼續吃”
說完,獨自坐到附近的落地窗邊喝咖啡去了。
接著,看著桌面上越堆越高的食物,伏黑忍無可忍地沖虎杖和釘崎道“已經夠了,你們兩個。在拿食物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吃得完嗎”
“不是還有伏黑親嗎”
“喂不要放進我的盤子里”
就這么略過了剛剛的話題。
后面,泉雅端著咖啡來到了五條這邊,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扭頭看向窗外。
從透明的落地窗望下去,可以將整個城市的景色盡收眼底。雖然有些美中不足的是,視野里不再是開闊的光景。
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
朝著自己杯中的咖啡添加著致死量的糖分,五條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低著頭,默不作聲地攪拌著。
不知就這么過了多久。
“我做到了。”一直望著窗外,泉雅在某刻出聲。同時為了能將外面的世界看得更清晰些,摘下了墨鏡。
現在,沒了墨鏡的遮擋,若仔細地看,可以輕易分辨出雙瞳的區別。
抬頭,五條終于忍不住開口了“這便是當時你口中的沒什么”
手輕輕地搭在透明的窗上,面龐貼近了一些。透過鏡面反光里的自己俯瞰下去,眼下,是萬家燈火,喧囂人間。
沒有馬上回復,泉雅就這么靜靜地側目回來。如今,那似真非真的左瞳,竟也有種難以形容的美感。
“是。”他道。
雖然依舊沒有任何一個屬于自己的歸宿,也無法驅散盤繞在心底的迷茫與不被人所理解的孤獨,但是
“五條老師。”
“從明天開始,可不可以繼續陪我對練。”
但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好像已經不再那么寂寞和痛苦。
無言,五條沉默地看著他。
即便未來還如同迷霧一般看不清晰,即便依舊搞不明白為何而活,即便
“以后會有更加惡劣的戰斗在等著我們吧我不能因為這個而拖后腿。”該繼續向前走了。
朝著未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