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兩面宿儺,還是擁有18根手指、即將完全體的兩面宿儺,一絲保留都不能有,需全力應對
然而,即便規避掉了所有致命傷,泉雅身上至上而下還是百密一疏地被切割出了數道傷口。某刻,趁著宿儺術式的短暫間隙,他抬手抹了一把自額前傷口留下的血液,靠近生死未卜的脹相,抓過后領帶著對方七拐八拐地消失在了兩面宿儺的視野中。
始終站在原地沒有移動過分毫,望著泉雅消失的方向,兩面宿儺促狹地笑了聲,“以為逃得掉”
就在他身形微動,即將準備上演一出貓捉老鼠的游戲時
“宿儺”不遠處,漏瑚終于壓下本能的恐懼發出了聲音。
“”聽見聲音,兩面宿儺不耐地再次皺起眉,斜視向漏瑚和真人所處的方向,將視線掃過大氣都不敢喘的真人,最終落在漏瑚身上,“有話”
漏瑚重重地吞咽了下,慢慢冷靜了下來,“是。”
一手搭在下巴上,倨傲的姿態,兩面宿儺慢悠悠地說“看在手指的份上,咒靈,我就姑且聽下。”
“說吧,所為何事”
這時,突然激動了起來,真人上前一步搶話道“宿儺、地下那里”
然而,真人只說了一半便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了。不、準確來說,是發出聲音的地方被暴露在了空氣中,正嘶嘶地冒著涼風。
“”一點點低頭向下看去,下一刻,隨著它的動作,真人的整個身體猶如倒塌的多米諾骨牌那般,零零碎碎地散落在地面上。
看螻蟻般不屑的眼神,只當隨手捏死了一只螞蟻,兩面宿儺冷言“我沒問你。”
真人被切割成了無數碎塊,污穢濺了旁邊的漏瑚一身,漏瑚唯一的瞳孔滑向側方眼底,看到了那灘血肉,眼底重新抖動起來。
“在這下面,五條悟在那里。”不知是因為畏懼還是大仇將報的渴望,漏瑚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打顫,至話尾時直接喊了出來“殺了他”
空氣沉寂了幾秒。
而后,面無表情,兩面宿儺聲音低沉地開口了“我是說了會聽下你說的話,不過”
旋即,在漏瑚逐漸變得目眥欲裂的眼中,兩面宿儺的表情突然猙獰了起來,
“誰讓你。”
“對我發號施令了”
地下。
察覺到了地上突然出現的一股壓倒性的邪惡氣息,黑雅和羂索短暫地停下了交手,不由自主地同時抬頭看向上方未知一點。
地下另一邊,五條也幾乎在同一時間身形一頓,在意識到什么后,以更加快的速度朝著黑雅和羂索的方向疾馳。
與羂索笑容漸深的表情相反,因為同時感應到了泉雅出現在了兩面宿儺的附近,黑雅表情沉郁了下來,指尖微不可查地僵硬顫動了兩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除了不會公平公正外,這個世界還是一如既往地惡趣味,喜歡玩一些滾雪球般的蝴蝶效應。
“雖然很想繼續陪你玩,不過,我得走了。”知道五條悟正在趕來,明白兩面宿儺此時的復蘇是個讓他趁亂逃走的好機會,即便對黑雅恨得牙癢癢,羂索也依舊保持住了理智,不愿再做過多糾纏,“獄門疆就先保管在你那里吧。”
說罷,除了特級假想咒靈河童外,羂索又放出了同為特級的黑沐死和蝗蟲,用于拖住黑雅的攻勢,自己則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