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沉寂了太久,泉雅在醒后又繼續在療養室的床上調養了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身體的力氣才漸漸恢復,開始下床走路。
與其他人不同,現在的他與兩年前相比,身體和容貌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時間并沒有在泉雅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大概是因為永生的緣故,他的身體年齡停留在了最好的時期。
這兩年間,發生了很多很多事。
臥床的那段時間里,泉雅聽他們從澀谷事變那時開始詳細地娓娓道來
獄門疆被強力的結界術層層封鎖,現保管于高專內最隱蔽的地方;五條找到并重新安葬了夏油的遺體,著手帶領高層及咒術界的大換血,成功穩定了局勢;伏黑惠被確立為下一屆的禪院家家主原本二年級的學長學姐們已經畢業一年,現在均成為了咒術界的中堅力量,以高專為基地開展著咒術行動。
兩年來,高專也有了新鮮血液的注入,現在,泉雅、虎杖、伏黑和釘崎已經是三年級的前輩了。
此外,還有著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瑣事。
比如五條悟因為即將奔三被家族催婚,但他本人依舊逍遙自在,數次鴿了家族安排的相親聯姻,比如有高中時期的女孩子來找虎杖,又比如在清算了歷史中最惡詛咒師羂索的罪行和事跡后,脹相和虎杖兄弟間相認。
“即便如此,你也依舊是我的弟弟。”在講述完兄弟間的相認故事后,脹相在最后朝泉雅強調補充道。
同時,手中的魚竿動了動,脹相起身收竿,順利將一條巴掌大的魚收入桶中。
身體恢復后,泉雅正在與脹相和虎杖一起在河邊釣魚。
聽著脹相的補充說明,泉雅閉了閉眼有些汗顏,heihei”這人到底是有多喜歡當哥哥。
不過,這回他沒有再像前兩次一樣反駁。
河邊,帶著用于遮陽的草帽排排坐著,三人在午后的陽光中昏昏欲睡,某刻,泉雅手中的魚竿開始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被驚醒,泉雅在第一時間起身收竿,奈何河中之物的力氣太大,他被拖著向前滑行了數十厘米,后面,在虎杖和脹相的搭手下才將魚從水中拉出。
足有大半條手臂長的魚被從河中甩到半空,連帶著河水的水珠一起在陽光下色散成五彩斑斕的顏色。
泉雅一個重心不穩,向后躺倒在柔軟的草坪上,大魚直接摔進了他的懷里,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跳來跳去。
“好厲害”虎杖瞪大了眼睛驚嘆道。
接下來,泉雅和虎杖開始試著徒手將其抓住,避免它蹦跳回河中。
大魚的鱗片滑膩,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泉雅干脆撲了上去,用身體把魚壓在下面,抬起腦袋“我抓住它了”
脹相從附近的地上撿起
一根長短適中的樹枝,寵溺地看著兩個弟弟,“看來今天的晚飯有著落了。”
傍晚,三人在河邊燃起了小小的篝火,在用樹枝搭成的簡易烤架上,被串成串的魚被炙烤得噼啪作響,香味很快四溢到遠方。
“我說在哪里都找不到你們呢,原來跑到這里偷吃”
眾人聞香趕來,靜謐的夜晚很快染上了吵吵鬧鬧的聲音,“你們背著我們吃什么呢我也要吃”
人太多了,幾條魚根本不夠。
第二年初春,泉雅跟著五條一同來到高專的陵園掃墓。
他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遠遠望去,碑林漫山遍野,竟一眼看不到盡頭。
蹲在夏油杰的碑前,五條向泉雅講起了他的青春,不亞于帶著苦味的汽水。
泉雅靜靜地聽到故事的末尾,將手中的花放下,雙手合十。
故事講完,也快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好了,我們走吧。”
“嗯。”泉雅轉身走在前面。
“嘶腿蹲麻了。”五條站起身后,因為蹲了太久險些沒站穩,他單腳站立,不斷拍打著自己懸空的那條腿,抬眼發現泉雅已經走出去好遠,于是在后面呼喚
“喂小雅,就不能過來扶我一把嗎”
泉雅頭也不回,腳步連絲毫的停頓都沒有,“不要,你肯定會故意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沉死了。”
一些成年人的幼稚行徑。無數次的教訓后,泉雅徹底參透了五條悟的本質,現在已經與真希和惠他們一樣,練就了一顆鐵打的心。
“這次不會了喂、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