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泉雅的注視下,中也嘴角上揚道“忘了你的一些腿腳功夫是誰教的了,豆芽菜”
啊,原來如此。泉雅茅塞頓開。
四年前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被迫來到港口黑手黨那時,中也是最開始教給他體術和槍法的人。
“走了。”中也不再逗留。泉雅望著對方的背影逐漸淹沒進了夜色中。
插曲過后,泉雅順利地走入黑灰色地帶,擇了家黑旅館入住。
在這里金錢與實力至上。而在此經營著各種非法買賣的老板們均遵守著一套互不干涉的規則,那就是不要過問也不要好奇客人的身份。
進入房間,泉雅將門反鎖好,先沒有選擇開燈,在黑暗中靜默地佇立了一會兒。
房間內,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最后肩膀上傳來重量,“嘰。”
經由小咒靈的一番檢查,確認這里沒有任何電子設備的痕跡,泉雅這才打開燈的開關,身體呈大字仰倒在床上。
“蕭余。”他在床上歪頭看了看邊上的某一小只,“近期我們只能先住在這里了。”
“嘰。”小咒靈的四條小短腿在床上蹦跳了幾下,學著泉雅仰倒在床一動不動。
翻身側躺,泉雅拿出手機,翻出今天白天向太宰要來的、坂口安吾的聯系方式。
今日一番折騰,現在,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了。
繼續盯了一會兒手機屏幕,泉雅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這個時間安吾不會還在工作吧。”
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于是,他先編輯了個顏文字符號的短信發了過去。
果然,不出三分鐘,對方撥通了電話,第一句便是“知道我這個號碼的是太宰君又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和泉雅猜想的一樣,坂口安吾正在加班。
最近,作為內務省異能特務科核心成員的他又迎來了一樁巨大的麻煩。
有跡象表明,近些年在全球范圍內陸續造成異能者連續自殺事件的主犯、“那個家伙”自四年前的龍頭戰爭以來,再次潛入橫濱了。
“是嗎,你回來了。”在得知電話那頭是泉雅后,辦公室內,安吾短暫地愣了愣神,“種田長官曾問起過你。”
“只是,長官最近正在外出差。”
“等他回來我會安排你們見面。”
后面,在交流了一番后,二人又簡單地寒暄了幾句才結束通話。
“蕭余,他好辛苦。”掛斷電話后,泉雅翻了個身有些昏昏欲睡,“我以后絕對不會加入任何和政府有關的部門工作,至少也要”
話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泉雅微微愣住了。
他剛剛好像無意間說了不得了的話。“以后”
他開始對未來抱有期待了嗎,從什么時候
將枕頭“啪”的一下拍在自己臉上,快要呼吸不暢時才拿下。
種田長官和「書」的事情暫時被擱置了。想著已經答應了織田作明天要去武裝偵探社的事,泉雅一點點合上眼。
第二天中午,泉雅遵循著約定來武裝偵探社找織田作。
偵探社在那座紅磚小樓第四層。泉雅乘坐電梯上樓后,停在門前剛準備敲門,門突然被從里面打開了。
然后,七八雙眼睛齊刷刷地在門口望向他。
被這么多雙眼睛注視著,不太清楚是什么情況,泉雅禮貌地摘下帽子,沒由來地有點緊張“我是”
“我們知道你。”栗色頭發的少年谷崎潤一郎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率先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織田先生已經提前向我們說明了。”
“快進來。”谷崎旁邊,抱著哥哥手臂的谷崎直美眼睛彎彎地朝泉雅招了招手,聲音活潑道。
“你好,我是宮澤賢治。”脖子后面掛著一個草帽的金發少年熱情地朝他伸出了手。
“這里。”織田摘下眼鏡,從窗邊的工位里起身朝泉雅走來,“想喝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