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雅還來不及細想果戈里口中“共犯”的來意,就見果戈里陡然換了一副面孔,帶著極度恐懼和戰栗的表情朝著提前被釋放的人質官員道“次官司法省的次官”
“快聯系總部,告訴他們犯人是誰”他聲淚俱下,逼真得不能更真,“我不想死不想被鋸成兩半”
被點名的官員原本一直愣在一邊,直到果戈里的聲音一陣陣響起,他才顫顫巍巍地舉起手中莫名出現的通訊設備。
“我和泉雅,還有政府的這些官員我們都是受害者。”果戈里還在流著淚繼續,“救救我們。”
“你說什么”泉雅眼神像刀子一樣掃了過去,開始嘗試掙脫特制鋼鏈的五花大綁和腰間的鋸鏈。
“想起來了你是我的秘書。”通訊設備剛好接通,官員抬眼看向在窗戶邊、手持武器站成一排的幾人,用著顫抖的聲音道“看、我看見犯人了。”
“犯人是武裝偵探社。告發武裝偵探社有罪”
幾乎在指控聲音響起的同時,泉雅掙脫了座椅的束縛,將官員的通訊設備奪了過來,厲聲“你應該見證了事件發生的全程,為什么不說實話”
“你在說什么我們都親眼看到了不是嗎”官員魂不守舍,似乎還沒有從死里逃生中回過神來,抓著他的袖子,“我們幾天前就一起被關在這里了啊”
泉雅擰起眉心。這是記憶被篡改了
“咦,我為什么有著綁架人質的記憶。”那邊,莫名持著武器站在了犯人位置的偵探社眾人難以置信地喃聲著,“我也是,還有著前四起案件的殺人過程”
看來被篡改的不止一人,竟然連偵探社也
那他呢
然而泉雅還來不及想,身后便陡然響起了刺耳的金屬高速摩擦聲音,又見那名官員恐懼地連連后退“人質他們開始處決人質了”
“冷靜點,那人不是人質。”
可現在這種境況,他說什么好像都沒用。果戈里開始慘叫,泉雅趕緊掐斷了手中的通訊設備避免越描越黑。
“泉雅,快、快救救我你要過河拆橋嗎”果戈里還在不停地叫他。
這人是個瘋子。居然不惜被鋸成兩半血濺當場來陷害偵探社,而且死前還不忘繼續顛倒黑白。
現在乍一看去,所有人的處境里只有他置身事外。如果這也是天人五衰的目的的話
想著,泉雅大步流星地來到果戈里面前,將咒力凝聚成刃,揮了揮手將正在切割對方的鏈鋸打碎,接著揪起對方的領口“別想著自殺了事”
要是作為罪魁禍首的這人死了,無妄之災的帽子就會牢牢地扣在偵探社頭上,就連他也難以說清。
果戈里的慘叫停止了。盡管他嘴角還在不斷地溢出鮮血,但面容上的慌亂、戰栗已然消失不見,就這么面無表情地用著僅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惋惜道“哎,本來想假死遁逃的。”
“不過沒關系這樣也挺好。”
接著,果戈里換上了一副感激至極的表情,帶血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情意濃重地大聲說多謝,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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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你而言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對吧”
聲音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在開什么玩笑我根本不認識你。”泉雅甩開對方,突然間感到大腦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
“到底是誰在開玩笑。”被甩開后,果戈里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子,“上周的這個時候,我們還一起在費奧多爾那里聊得很好不是嗎”
一瞬的恍惚后,泉雅也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多出了一處記憶。記憶中,他的的確確有跟果戈里和費奧多爾在一起商榷計劃,而且后方陰影里,還一動不動地站著另外一個身型高大的男人。
就在泉雅想要努努力看清那個男人的臉時,“我不信。”他聽見國木田開口了,目光懇切,“泉雅,你親口告訴我們,你上周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