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只身去了記者發布會的現場,在黑壓壓的軍警的武力包圍下,頂著壓力公開發表演講。泉雅當即就有些躺不住了。
“這是武裝偵探社在事件發生前收到的錄像片段,內容是威脅我們只身前去解救人質。”電視轉播中,亂步已經睜開了眼睛,“這樣一來就方便了犯人進一步的栽贓。”
“然后就是使用提前準備好的、可以改變現實的「書」中的一頁”
“不要被虛妄的表象迷惑了思想和雙眼用你們的心臟和靈魂去看事實究竟是什么”亂步握著話筒,在臺上對著在場的攝像機、記者以及軍警大聲道,同時用遙控器打開后方的大屏幕,屏幕上開始播放起果戈里之前寄給偵探社的殺人預告錄像。
泉雅始終屏息凝視著畫面。
“啊呀,我上鏡了。”果戈里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環著手臂靠在了窗臺邊,也在觀望著電視屏幕里發生的一幕。
“不愧是名偵探,在已經被「書」改變了現實的情況下還能完成這樣的一場十分具有煽動性的演講。”他夸贊道,“這樣一來,民眾和警察說不定會就此分裂成兩邊。”
“在「書」上寫下的事實是有現實基礎和條件的。”如果在上面寫太過離譜的事情,也不會被實現。根據果戈里所說,泉雅推測起來,“而一旦讓這些文字所依靠的現實基礎和條件受到動搖,那么事實說不定也會跟著動搖。”
“沒錯”果戈里肯定著,“很努力呢,偵探社。”
但是,他緊接著表情憐惜地搖了搖頭,“但是沒有用的。”說著,果戈里使用空間聯通異能輕而易舉地奪走了泉雅手中的遙控器,切換到了其他電視節目。
“還給我,你這個可惡的、該死的罪魁禍首”果戈里的話在泉雅耳中完全是風涼話,泉雅想下床搶遙控器。
“你被可惡的、該死的罪魁禍首救過兩次。”果戈里微笑著提醒他,不由分說地舉高拿著遙控器的手,“偵探的演講已經結束了,換臺。”
西格瑪被二人的拌嘴聲從睡夢中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看向泉雅那邊,不明情況三連問“嗯什么怎么了”
“看來你們都恢復得可以活蹦亂跳了嗯,不錯。”果戈里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枉費我請來了我家鄉這邊最好的異能醫師。”
“”泉雅想起了今天早上,一個抖成篩子模樣的、戰戰兢兢地進來給他們用異能進行治療的白胡子老頭。
好一個請字。
“哈哈哈,那么吃完飯我們就出發前往舞臺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費奧多爾的反應了。”
最近諸事不順,一堆事情堆成一團也沒有理明白,泉雅現在心情不好得很,不愿配合道“我不去。除非你現在就聯系軍警承認你所做的一切。”“反正你不是說過你不在乎誰會獲得最終的勝利嗎”
“”西格瑪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敢吱聲,只是在心底默默地佩服起泉雅的膽量來
。
“哦”果戈里聽后故意拉長了聲音,忘了告訴你一件事,費奧多爾在默爾索的棋友是太宰治。”
泉雅狐疑地看向他。太宰之所以失蹤,是因為去了默爾索監獄和費奧多爾對弈不過按照太宰的動機來看,很合理。
“你不想變回原樣嗎”果戈里歪著頭失笑,“還是說,你覺得當一個可以無理取鬧的小孩子挺好的”
“公開你的罪行。”泉雅不想輕易退讓,試著討價還價。
“沒有用的。”果戈里罕見耐心地解釋起來,“你覺得費奧多爾和「天人五衰」的主謀者難道猜測不到我的不穩定性嗎”
“為了防止你說的那種事情發生。主謀者特地在書上添加了一條,那便是即便有證據表明偵探社是被陷害的,也不會有人過問和相信偵探社。”“所以我從剛才開始才一直在說沒有用啊。”
沒錯,是費奧多爾的頭腦能干出來的事。泉雅感到頭痛。